时迁哪里知道这些背后的事情,看到那几个艄公忙唤道:“兀那几个艄公听到了吗?我家少爷要去对面的酒店去,快过来接我们一下,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连主动招待都不懂,就这样子如何能够发财?”
走了半日时迁早已是又饿又气,自然对这些艄公没好气。
但是那几个艄公只是冷笑一声,却根本不过来,有一个还不屑的往水里吐了一口唾沫,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石秀阮小七顿时大怒,就连扈三娘的秀眉都竖起来了,不过杜嘉却一伸手拦住了他们,对那几个艄公抱拳唱喏道:“几位艄公大哥,我们乃是外地过来的游客,特意来贵宝地玩耍的,也不知道贵处有什么规矩,如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则个。”
原来杜嘉早已经看出这几个艄公似乎对自己一行人颇有敌意,这让他觉得非常奇怪,他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又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些人的敌意从何而来呢?不过他并不想一上来就和对方大动干戈,而是想弄明白这其中缘由,所以才对对方格外客气。
听到杜嘉的话那几个艄公才动起来,都是把浆往水里一荡,只是三下两下那几艘小船就飞也似的来到了杜嘉他们下面,一个艄公傲慢的点点头对杜嘉道:“你还算说的几句好话,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渡你们过去好了,上船吧。”
时迁闷哼一声,头一个跃了下去,只见那艄公嘴角抹过一丝冷笑,手里船桨轻轻又是一荡,那小船瞬间就横了过来,时迁的落脚处也顿时从船头变成了水中。
其余几个艄公马上呵呵大笑,原来他们故意要捉弄一下杜嘉他们,尤其是时迁之前对他们出口不逊,看到他头个下船是正中下怀。
眼看时迁就要直挺挺的落入水中,却见他吸一口气凌空直接翻了个跟头,双脚又稳稳的落在了那船上,然后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小把戏也想要来戏弄老爷,简直是白日做梦。”
那几个艄公顿时吃了一惊,平地里翻个跟头自然不算什么,可是时迁刚才在空中全无借力处,依然能够做出这种动作出来可就绝非寻常了。
看到这伙儿艄公竟然玩弄把戏阮小七大怒,顺脚踢掉鞋袜就双足用力向另一艘小船上跳去,那艄公看到阮小七竟然不吸取时迁的前车之鉴不由得冷哼一声,照样是依葫芦画瓢将船头一扭,他就不信阮小七照样有凌空翻越的本事。
只见活阎罗冷笑一声,他并没有像时迁那样的翻跟头上船,而是直挺挺的落入水中,那几个艄公正以为得计,却看到阮小七虽然落水却不进去,那水面对他仿佛就像是平地一般,他就赤足在那上面走着,仿佛如履平地一般。
然后阮小七直接踏步上船,双足猛地一踩小船,那小船顿时直接翻了过来,那坐在船头的艄公大吃一惊,反应不及直接‘扑通’一声掉入了水中,然后活阎罗在空中双脚又是一点船头,那船正好又翻了回来,他站在上面是稳稳当当,然后呵呵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艄公也想要戏弄老爷?这点把戏早就是老爷玩剩下的了,也亏你们还当本事,真是让老爷我好笑。”
另外几个艄公大怒,马上就用船桨过来打阮小七,可是他们水上本事不如阮小七,论打架他们就更不是对手了,阮小七随意夺过一支船桨过来指东打西,顷刻间就将他们都打入了水中。
那几个艄公这才知道阮小七的厉害,不敢再上船而是喊道:“有北方蛮子想要欺负咱们,兄弟们快并肩子上啊。”
随着他们一喊道路两边顿时出现了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大汉出来,为首的一个黄面汉子看着那艄公呵呵嘲笑道:“黄老七,你们不是每日都夸口自己本事了得么,怎么连对方一个人都斗不过?还是个北方蛮子,简直笑死老爷了,哈哈哈哈。”
那个艄公脸上顿时是一道黑线闪过,不过只能强忍怒气道:“那蛮子确实厉害,但是你们也别休要看笑话,赶快帮我们一把,咱们自家事自己慢慢再说,先把这几个外来的蛮子收拾掉再说,不然三队长责怪下来你也吃罪不起。”
那黄面汉子也觉有理,马上就带着十几个手下气势汹汹的向杜嘉他们扑了过来,原来他们一方面是做生意,另一方面却也都是方腊手下,只不过那些艄公们算是水兵,他们则是步兵而已,他们两方平日里也不甚和睦,争吵斗气难免,可是有了外敌却还是要一致对外的。
黄面汉子用手里棍子一指杜嘉道:“你们几个蛮子好大的胆子,敢来这里来捣乱,马上束手就擒我还能替你们在队长面前美言几句,要不然别怪老爷们待会儿让你们皮肉受苦。”
杜嘉看了那黄面汉子一眼后冷冷道:“我不喜欢有人指着我说话,三郎,教他们什么才是待客的礼数。”
石秀答应一声,人早已经向前奔去,那黄面汉子勃然大怒,举起棍子对石秀直接劈面打下,棍子还没落下他就觉得眼前一花,石秀只是一伸手就凌空把他的棍子给抓住了,然后他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棍子是脱手而飞,他人也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手下的人顿时大惊,发一声喊拿着棍子就对石秀雨点般的胡乱打下,石秀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