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等人虽然都不懂法术,但是光看这表象就知道孰高孰低了,梁山少华山的人顿时都欢呼起来,而芒砀山方面的人则是一脸惊骇。
樊瑞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惨白了,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对方阵营之中怎么也有会施法之人,而且看上去中正平和,气象端正,形容庞大,莫非是正道中人?”
他这边心情惴惴不安,但是李衮和项充的藤牌兵一看他施法成功早已经冲杀过去了——他们平常早已经形成了默契,现在就算喊也喊不回来了,双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单行道,只能拼个输赢结果出来才能收尾了。
原来刚才公孙胜使用的乃是本师罗真人所传授的五雷天心正法,一来能够让一定范围内的敌军精神陷入混乱,导致士气低下,不听指挥,行动迟缓等不良效果,二来还能够降低一定范围内敌军的攻击力,防御力和行动力,这个和樊瑞的五鬼摄魂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造成的效果却要强上不少。
此外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公孙胜施法只需要消耗本人的法力——这个通过打坐休息能够自动徐徐回复,而樊瑞用的则是自己的精血,每用一次都要元气大伤一次,次数多了还会动摇身体根本,就会变成现在这悲催样子。
此时两边队伍前锋线上已经开始厮杀起来,头上分别顶着一块黑云,每个人脸上也都出现各种复杂神色,显然都在忍受各种负面效果,只不过芒砀山的人看上去更惨一些而已。
杜嘉摇摇头道:“道长果然神乎其技,这一战胜负已分,没必要再造杀戮,武二哥,刘唐兄弟,你们两个各带一哨人马过去把这李衮项充拿下,史大郎随我走一遭吧,去会会那混世魔王。”
其余头领都点头领命,唯有李逵不干了,甩着大黑脑袋道:“嘉少,怎地你也来欺负俺铁牛?俺之前得罪过你不假,可你乃是一寨之主,不是常听人说甚么大人肚里能放船么,你为何还要记俺的仇啊?”
杜嘉哭笑不得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如何欺负你了,你倒是说说看啊。”
李逵吼道:“俺们三个步军将领,武松哥哥和刘唐兄弟都去了,凭什么只剩下俺一个啊?难不成俺是从泥里掘出来的么,你这么看不起俺?俺给你磕头了行不行,求求你也让俺上阵吧,俺保证把那樊瑞的鸟头提来,不然要杀要剐随便你。”
说完他竟然真的要跪下给杜嘉扣头,杜嘉苦笑道:“你这铁牛真是糊涂,我又不是觉得你不能干,只不过我是打算收服樊瑞他们三人的,你这厮杀气太重唯恐伤了他们,除非你能立下军令状拿个活的回来,我就让你去。”
李逵一听傻眼了,他平生只会打人杀人何时抓过俘虏?只得嘟嘟囔囔道:“谁鸟耐烦抓活的,哪里如大斧子一斧一个砍得痛快,既然这样铁牛不去就是了,不过下次你可要答应俺让俺打头阵才行。”
众人看了都笑,碰到这样的活宝杜嘉也是忍俊不禁,不过他也感到李逵现在对他的态度大变,虽然肯定不及宋江但也真正当个头领来看待了,起码不会再来害自己,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收获吧。
然后杜嘉冲着花荣点了点头,带着史进领着一两百马军直冲对方中军而去,武松和刘唐也各带三百步兵分击李衮和项充。
李衮和项充此时也知道事情不好了,只见他们周围的弟兄们个个状态奇差,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以前这都是只有在敌人中才见到的情景,显然这次对方也有高手施法了。
但是两人却怡然不惧,这法术的最大特点就是群体影响,削弱一个军队的战斗力,但是对于将领的影响就小得多了,李衮项充都是咬牙切齿带头冲过来,想要将对方阵型搅个乱七八糟。
他们带领的都是清一色的藤牌兵,这种兵种攻击力虽然不强但是都擅长防御,而且阵型整齐,也会让对手颇为头痛,李衮刚冲过来就见对面同样过来一个大汉,身高将近九尺,长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手里提着一对闪亮的雪花刀,一眼看上去他眼睛竟然生出刺痛之感,心里更是感到一阵悸动,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兽一般。
李衮大吃一惊,他还从未见过身上气势如此强悍之人,他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快,大吼一声一手持刀一手挽盾向对面撞了过去,不过他这一招看上去气势汹汹但起码用了七成力量来防御,不得不说这人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最好先求自保,再说伤敌。
这人自然是杀神武松,面对如一个铁球一样冲撞过来的李衮他不慌不忙的踏上一步,然后双刀直接劈了上去,正中李衮的盾牌之上,李衮顿时觉得就像是撞在两颗大树上一样,再也前进不得,然后武松又一发力,他顿时像是一颗铁球一样怎么来又怎么回了。
只听‘普通’一声,李衮重重的撞在了后面上来的几个藤牌兵上,一股巨力冲来几个人都滚做了一团,飞天大圣顿时变成了滚地猴子。
李衮大吃一惊,他上阵多年虽不敢说全胜,但是却从未遇到过一招就把自己给劈退了的情形,这幸好自己还有藤牌护身,要不然恐怕已经被砍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