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他们毫不客气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而且一路直奔内堂,中间也见了几个柴万春的仆人,但是看他们如此气势汹汹的又有哪个敢来拦?
到了最里面的厅子一看,只见正中间大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一个二十七八的华服青年正居中而坐,两旁各有一个身材火爆,长相妖娆,只穿了一个肚兜的年轻女子在旁边相陪。
只见那两女一个在替他夹菜,一个在倒酒,而这厮的双手则不老实的在两女胸臀间四处游走,满脸的得意之色。
而他桌前正跪着刚才那个门卫,嘴里说个不停,显然在描述刚才杜嘉他们的事情,猛然间就听见房门被轰开了,杜嘉他们几个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那人一看马上惊起道:“少爷,捣乱的就是他们一伙儿,老四也是被那个大个子给打翻了,现在死活还不知道呢。”
柴万春阴沉沉的扫了杜嘉他们一眼:“小子,报上名来,本少倒是想看看你们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动我的人,你也须知我柴家在这沧州府的地位。”
那几个柴进派来的从人忍不住出口嘲讽道:“你也配说自己是柴家的人?这里是柴府不假,但那是我家大官人和老爷的府邸,和你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柴万春一听这话不是头,仔细一看依稀记得这几人好像在柴进身边见过,急忙转移话题道:“你们这些个下人省的甚么,我乃是你家小姐的娇客,大官人也就是我的大舅哥,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
不过看在我大舅哥面上,你们几个各自打十个耳光再给本少跪下磕个头,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还不赶紧感谢本少的仁慈啊?”
从人不屑的啐道:“呸,一张纸画个鼻子你好大的脸面啊,这位杜嘉公子乃是我们大官人请来的,他才是我们小姐的郎君。”
听到“杜嘉”两个字,那柴万春脸上顿时飘过一阵慌乱之色,仔细的盯着杜嘉看了好几眼,他已经按照手下魏师爷的计谋安排那明月动手了,为何此人还活着?
是明月背叛了自己,还是这家伙运气好躲过了一劫呢?或者他胆怯了最后没有去?
不过他很快就又镇定下来,就算这家伙侥幸逃得一回又怎么样?难道以自己堂堂柴家少爷的实力还会怕了他一个穷小子不成?
想到这里他又冷笑道:“丽娅早晚是我的人,这事你们柴老爷和夫人都已经决定好了的,就算你们大官人都无权干涉,更不用说你们几个了。
不过你们动了我的人今天就别想走了,要么下跪道歉自己掌嘴,要么就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了,来人啊,给我关门放狗。”
随着他一声吆喝,旁边站着的一名随从马上开始扯开喉咙大喊起来,别说这柴万春的手下效率还真高,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子随时都喜欢行动的吧,所以都是随时待命,顷刻间就见一两百人蜂拥而至,将杜嘉他们几人团团围了起来,有人还阴险的把大门牢牢锁住,以防他们逃走。
现在人数比较多,他们就退到了外面的院子当中,摆开了阵势,对方人数虽多但其实只有几个人入得了杜嘉的眼睛,除了那柴万春是主要目标以外,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身文士打扮的矮个中年男子,一个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彪悍的胸肌的魁梧大汉,以及另一个大热天里面依然一身戎装佩戴着军刀一看就是军门中人的男子。
柴万春这边足足有两百人,而且个个都是手持棍棒刀械,而杜嘉这边一共才七八个人,相比之下完全就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杜嘉他们显然处于极大的‘劣势’。
看到自己的人都来了而且还是如此迅速,柴万春也是极为得意,自觉颇有点名将的感觉,他傲慢的指着杜嘉他们道:“小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待会儿就算求饶本公子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在我眼中不过就是几个臭虫一般,就算碾死了也没什么。
还有那几个家伙你们也别以为有柴进罩着本公子就会投鼠忌器,你们这种下人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最多给你们留一口气再多赔上一些钱财也就罢了,哈哈哈。”
众随从闻言都是哈哈大笑,许多人都是摩拳擦掌,眼中露出残忍之色,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狗群一般,仿佛他们眼中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种种可以蹂躏欺负别人的快活场面,这个他们过去已经见过太多次了,但是都乐此而不疲。
对于恶奴们来说就喜欢这样的主子,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哪怕就算是在别人家都不例外,所谓的狗仗人势说的就是他们,仗的势头越大他们自我感觉也就越好,这种人在国内从来都不缺,无论哪个年代都不例外。
杜嘉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柴万春这样的首恶自然是极为可恶的,但是向这些狗奴才们也都不可轻饶,他见过太多穷苦百姓被欺负的家破人亡,告天天不应,告地地不灵的惨状了,而且许多其实那些首恶们已经目的达到收手了,但是那些手下们却不依不饶的继续作恶,不把那些苦主们逼到死路决不罢休!
这就像是野外的捕猎似的,往往雄狮猛虎这样的王者只是将猎物咬死饱餐一顿后也就离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