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炷香之后裴宣才彻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纳头便拜道:“杜兄,哦不,帝君大人,下官之前竟然怀疑大人并且态度傲慢,还望帝君大人原谅则个,能够为大人效命乃是下官无上之荣耀,今后任凭大人驱驰,绝无二话。”
杜嘉微微一笑将他扶起道:“裴兄休得如此客气,今后叫我嘉少或者直唤我名字就行了,你我都是应命之人,并不需要分得如此清楚,而且此时非彼时也,没有必要搞的如此正式。”
裴宣正色道:“大人此言差矣,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下官有幸追随大人,就算同为应命之人,但是尊卑名分必须要清清楚楚才行,此外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应诺。”
杜嘉拗不过他,也知道他性格就是如此一丝不苟,只好从他:“好吧,那请裴大人直言,但凡小可能够做到的话定当从命。”
裴宣认真道:“下官的性格和能力大人已经知道了,对于功名之类的我都没有兴趣,但是眼里却最见不得不公二字,希望大人今后不管在哪里,赏罚之事都能安排下官来做,下官也必定会尽心尽力,但有丝毫差错,大人直接拿下官问罪便是。”
他这一句话先让吴用松了一口气,掌管赏罚最高也就是刑部尚书,虽然是重要职务但却和他的专长和目标不冲突,这样裴宣马上就从他的竞争目标名单之中去掉了,本来他尚担心裴宣投过来杜嘉对他太过重用呢,毕竟此人不仅文武双全,在朝堂的地位也远在自己之上。
杜嘉其实已经想到裴宣会这么说了,比起吴用来他的大局观和心胸都是显然要强上一筹的,他呵呵笑道:“裴大人有此要求那最好不过,小可答应你,将来无论是在山寨之中还是朝堂之上,这刑罚之事但有你做主,就连我也绝不会干涉。”
裴宣大喜,再次对杜嘉行了大礼,这个礼就等于是完全接受了杜嘉给他的任务,然后四个人再次坐下来聊天,但是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之前还是明枪暗箭,互相试探,现在已经是自己人在讨论了。
吴用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裴兄,今次我和嘉少过来,目的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请裴兄上山,现在裴兄已经是自己人了;第二就是拯救嘉少的父母,不知裴兄有何妙计?”
裴宣呵呵笑道:“此事极易,这审问犯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明天就可以假装提审君上的父母,然后悄悄把他们带走即可。只不过此事要想万无一失的话,最好再取得一个人的腰牌。”
吴用问道:“此人是谁,莫非是那赵知府?”
裴宣道:“学究先生有所不知,在这延平府里面最有话语权的人有两个,其中之一自然是赵知府,而另一个就是那魏季中,别看此人只是个小小的虚职从事而已,但是他背后乃是蔡府,在这里就算是赵知府也不敢惹,要是能够拿到他的腰牌甚至比赵知府自己的还好用。”
吴用猛省道:“魏季中?小生在之前审问那唐山县押送队伍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起过此人,好像这次的‘暗度陈仓’之计就是出自与他,可是真的?”
裴宣点点头:“不错,此人虽然是靠着背后的权势,但是本人确实也是异常奸猾,诡计多端,君上的父母正是被他亲自走小道带过来的,我们这次最好拿这厮作为目标。”
吴用心有神会的一笑:“哦?小生明白了,裴兄的意思莫非是。。。”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掌虚斩,做了个斩杀对方的动作。
裴宣呵呵一笑:“正是,魏季中这厮不仅横行霸道,欺压同僚,而且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好色,而且最喜欢成熟的妇女,这厮来延平府还不到一年时间,但糟蹋的女人已经不下百人,甚至就连赵知府的一个小妾也被他强行要去,在这府中不仅百姓恨他,就连众官员们对他也是极为不满,但是又无可奈何。
所以这次我们除掉这厮,不仅有助于救助君上的父母,也算的为这延平府除了一害,也算卖他们个人情,今后君上若想再取这延平府的话也会方便许多。”
听到裴宣对魏季中的描述,杜嘉不知不觉就想起另外一位在选择女人口味和他颇为相似的著名人物——正是三国中的第一霸主魏武曹操,他也是喜欢成熟有风韵的妇女,只不过除了这一点外两个人其余方面比起来那就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
杜嘉不由得哑然失笑,微微摇头把杂念排出脑海道:“既然学究先生和裴大人都建议杀魏季中这厮,那就这么办吧,不过这毕竟是在城中,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才行,裴大人可有什么算计?”
裴宣道:“这事倒也不难,虽然这厮奸猾,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向也不喜欢应酬,能够被我邀请的人莫不感到荣幸,就算是那厮也不例外,所以如果我找个借口来请他一聚的话,他一定会来,到时候我们就中下手,好歹取了他的性命就是。”
吴用鼓掌称妙,不过还是追问道:“那魏老狗的本事如何,平时有多少人保护他,裴兄这里又能出动多少人手呢?”
吴用问的问题都在关节处,裴宣也是暗暗佩服,但凡智者行事都是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