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庄上负责接见的庄客们看到杜嘉的身手也是赞不绝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忙过来询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大名?来我们庄上有何贵干?”
杜嘉就把自己的姓名告诉了对方,说听多了柴大官人仗义疏财的好名声,今天专程前来拜访,管家一听不怠慢,急忙把杜嘉让了进去,并告知杜嘉柴进大官人此刻正在欣赏一场枪棒较量,无暇出来相会,让杜嘉自己进去找他便是。
在柴家庄上两种人最受欢迎,一个就是有本事的英雄好汉,哪怕是囚徒也不要紧;另一种就是胸有韬略的非主流读书人,凑巧杜嘉这两种身份都符合,所以深知柴进好恶的管家对杜嘉才如此热情。
听到有枪棒比赛杜嘉心中就是一动,急忙快走几步来到了大厅之中,只见百余人正围坐在那里,几十张长桌上摆满了酒食,最中间的主人位置上坦然坐着一人,生的是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出头年纪。
杜嘉心中明白这一定是此间主人小旋风柴进,两边是许多家人簇拥着,而大厅中间正站着两个人,各拿一条哨棒在手,显然正准备放对。
只见北面的那人生的豹头环眼,八尺长短身材,约莫三十出头年纪,眉眼间充满了悲愤之感,显然心情不佳,面颊之上还带着两行金印;而南边的这人则同样是八尺身材,挺胸叠肚,膀大腰圆,一脸的志得意满,而他们两人中间的地上则放着一锭足足二十五两重的花银。
杜嘉就悄悄问那些围观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热心的老者急忙说道:“小哥不知,那个脸上刻字的人名唤林冲,好像还是甚么东京八十万枪棒教头,据说端的好武艺;他对面的人是此间的洪教头,在这里一向英勇无敌,我们家大官人想要看看到底谁更厉害,就让他们当众较量一番,还许了一个大银子,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好好欣赏这场龙争虎斗吧。”
杜嘉一听心中大喜,想不到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这时候只听到有好事的人正在吵嚷着要坐个庄,赌个输赢,不少人就哄哄闹闹的分别你一贯他八百文的下注,不过大部分人都选的是洪教头,毕竟他们都见惯了他的厉害。
这时候就见杜嘉不声不响的走过去,将一锭足足二十两重的大银子拍在了桌子上:“给我押林教头赢。”
那个主动跳出来坐庄的人吓了一跳,讷讷问道:“这,这锭银子都买?”
杜嘉淡淡一笑:“没错,都买。”
那人只能认怂道:“小人们只不过戏耍一番,公子这么多钱我们可承受不起,要不然公子你来坐庄好了。”
杜嘉也不推辞,就依那人之言做了这次的庄家,反正大家加起来他这锭银子也足以支付,说话间场上的两人已经开始较量起来,那洪教头恨不得一口水吞了林冲,手里的棍棒舞的飞也似的,步步紧追林冲,但是林冲却不慌不忙,只是闲庭信步般游走,众人看他们打的热闹,都是不停喝彩,当然了,绝大部分都是看好洪教头。
杜嘉现在的眼光已经相当不错了,他一眼就看出林冲看上去似乎落了下风,但是脚步却丝毫未乱,而那个洪教头反而是有点虚浮,就在这时候林冲突然停下来了,手里棒子往洪教头脚下只是一隔,那洪教头正在得意忘形,根本反应不及,扑的一声就摔倒了。
杜嘉马上大声叫了一个‘好’,这一手看上去不声不响却玩的十分漂亮,他马上就明白盛名之下果然没有庸手,林冲这随手一棍就是杜迁宋万等人远不能及的手段,这完全是四两拨千斤的好本事,更不用说林冲本身力量和敏捷也都非同小可,要是认真起来更是万夫莫敌。
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也开始大声喝彩,那个洪教头羞愧的面如土色,被几个庄客搀扶着下去休息去了,之前他对林冲是各种冷嘲热讽,还主动挑衅非要教训对方,没想到输了个一塌糊涂,从此自然也没有脸面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柴进也是非常高兴,一连满了三大盅酒来敬林冲,林冲也急忙客气的一饮而尽,然后马上就对杜嘉拱手道:“这位小哥刚刚承蒙对小人厚爱,但不知道叫什么好名字,可愿和小人交个朋友?”
原来林冲向来是个精细的人,刚刚虽然在和洪教头放对,旁边发生的事情却也都看在了眼里,眼看着杜嘉对自己如此看重,毫不犹豫就押下了一大锭银子赌自己赢,这让他心中也是非常感动,所以喝完柴进敬过的酒之后马上就找上了杜嘉。
杜嘉自然是正中下怀,他正想要交好对方呢,等于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过来,急忙笑道:“林教头太客气了,小弟早就听说过林教头大名了,今日一见真是大慰平生,正要和林教头好好地吃上三杯。”
柴进一看杜嘉一表非俗,而且谈吐也是彬彬有礼,绝非普通的草莽之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一位秀才公,这次是专门来拜访自己的,不由得大喜过望,马上让人在内庭又摆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专门来款待杜嘉,林冲在一旁作陪。
这次和外面招待普通宾客的饭菜自然不同,上的都是奇珍异果,生猛海鲜,就连林冲也都没吃过几次,就更不要说杜嘉了,而且他知道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