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旬司悄悄打开了虚掩着的门,站在门后静静地观察着门外的情景,却发现门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太紧张了吧?你瞧,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郝仁厉笑着走过来向着齐旬司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他刚一过来眼睛就直了。眼前突然出现的状态,让他像个傻子一样钉在了齐旬司的身边,一动也不敢动,“这……这……这特么的是……是什么东西?”他的额头上流下了紧张惊恐的汗水。
就在郝仁利走到齐旬司的身旁打算凑上去看一眼门外的情景时,门沿上突然摔下一具尸体,一具无头女尸!虽然没有头,但尸体还是张牙舞爪的缓缓向着3人爬了过来。
“这……这他妈到底是僵尸还是女鬼啊?”盟瞪大了眼睛惊恐的不由得叫了一句。
而无头女尸爬到了齐旬司脚边,出乎意料,这个女尸并没有攻击他们,在盟和郝仁厉震惊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齐旬司慢慢向着那具无头女尸蹲了下去,双眼紧紧的注视着那具无头女尸,而女尸也抬起脖子,虽然没有头,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空洞洞的注视。
“呜呜,呜呜呜……”突然,四周传来一阵阵哭声,郝仁厉立刻抬起头四处的张望了一圈,可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这让他感到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紧张,不由得向着齐旬司靠了靠
“不用再看了。”齐旬司站起身来,对着郝仁利诡异的一笑说道:“你看,是她在哭,是她的冤魂在哭,没有错,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受害者?”盟不得其解的看着那无头女尸说道,“那她这是要干嘛?”
无头女尸似乎能听到齐旬司他们说话,朝着齐旬司招了招手,转过身子往外面爬去。齐旬司和郝仁厉相视一眼,向着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也跟着女尸往外走去。
无头女尸只能爬,所以速度很慢,三个人耐着性子在她的身后跟着,最后无头女尸把三人带到了屋外的一口水井的旁边。抬起无头忽然颈子向着井口发出了一阵“呜呜”声。
“看样子,有些秘密就在这里了。”齐旬司默默的说了一句,就走上前向着井口内一看,顿时他不由得愣住了,水井里全是鲜红的血液,那浓浓的血腥味一下子就冲了头,齐旬司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回过头看了看无头女尸,叹了一口气,就绕着水井转了转,很快发现了一个木桶就挂在井边的另一侧。
郝仁厉和盟都静静的看着,谁都没有出声打扰齐旬司。齐旬司领起木桶,绑上绳子,放入了满是鲜血的井中,让水桶在井水里上下左右的翻动了好一阵,齐旬司才从井里提起了木桶,此时木桶里盛满了满满一桶的鲜血。
齐旬司撸起袖子捏住了鼻子,还是犹豫了片刻,这才很是不情愿的伸手在满是鲜血的桶里摸索了起来,很快齐旬司从血水中捞出一个骷髅头。
“这……”盟震惊的看着齐旬司手上那个还沾满血水的骷髅头,又看了看无头女尸,喃喃的向着齐旬司问道:“这……这……这头该不会是……”
齐旬司没有搭理盟,只是把骷髅头扔在了地上默默地看着那具无头女尸,蘸着鲜血的骷髅头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诡异,而无头女尸却是显得异常的兴奋,她激动的向着骷髅头爬过去,抓起了骷髅头仔细的抚摸了好一阵,就一把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那颈子里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呜呜……”声。
“这是你的头吧?”看着女尸,齐旬司终于开口了。
无头女尸向着齐旬司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头。
看到这一切,盟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虽然他早就想到是这么回事。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了惊愕。
无头女尸继续紧紧地抱着骷髅头半坐在地上呆了几分钟,突然骷髅头发出了“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一下子在女尸的怀中变得粉粹了,紧接着那无头女人的尸体也开始迅速的腐烂。
郝仁厉皱着眉头看着这恶心的画面,正要张口打算说些什么,可犹豫着没有说出来,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无头女尸的尸体腐烂之后地上只剩下一滩黑色的类似烂泥一样的散发着恶心气味的物质,齐旬司站着那里依然面无神色的注视着,一动不动,盟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咱们一直站在这待着干什么?这女尸死都死了,而且都烂成一滩泥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信息吗?”盟挠了挠脑袋看着那滩恶心的黑色粘液说道。
“她确实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不过怎么让她开口就是另一回事了。”郝仁厉突然插了一句,“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能让人说话,比如苗疆蛊术中的吐真蛊,可以使人说出自己心里面最纯真的话,不过可惜只能对活人有效。”
“你说的有道理,让死人说话,当然,还有别的办法。”齐旬司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就在腐烂的尸体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你这是在干什么?”此时的盟似乎就是一个局外人,什么都不懂,傻傻的盯着齐旬司问道。
“拘魂术,没想到小齐居然还藏了一手。”郝仁厉没有理会盟,也只是很是好奇地看着齐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