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看看前面什么情况吗?”齐峰笑嘻嘻的对身旁比丘说道。
“王爷要我堂堂大辽军主帅,去打几个拦路的毛贼?说出去笑死人了,我才不去丢这个脸呢。”比丘不满的回道。
“我怕那胖子一会控制不住,把人家山大王给打劫了。”说到这齐峰和比丘对视一下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虎牙报出这段打劫的名句。
“哈哈哈哈……”在马上,李木听得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用手擦干笑泪,双手同时打个响指向前一指,身后的锦衣骑士们立刻在他两侧排开,短火枪指向前方的众盗匪。另有一些骑士下马窜入两侧的密林之中。
“兄弟们给我劫了他们,今晚喝酒!”李木吐出口里的狗尾巴草大声说道。
听着前方紧密的火枪声和厮杀声,齐峰悠闲的和比丘找了个山坡树阴下,随从们给二人铺开垫席,摆上了干粮水酒。二人一边饮酒一边观赏着这一边倒的屠杀。
酒过三巡,就看到李胖子拿着根粗大的金链子,走了过来,“王爷,公子,没想到这破山寨里东西还真是不少啊。”
“这是什么?”比丘笑着问李木。
“这是哪贼头脖子上链子,哈哈,差不多有2斤吧,我不舍得拽断了,就把那黑脸的头砍了,才弄下来。”
“啧啧……太残忍了,太残忍了。人都死了,家也给你抄了,还不给人家留个全尸。”齐峰饮了一口酒摇头说道。“喝杯酒吧,看你这一身的血汗,啧啧……真邋遢。”
看着李木豪饮下一壶米酒,二人站了起来,“打劫完了,收拾收拾我们这就上路吧。”齐峰说道。
“下次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个全尸啊,人家打劫的也不容易啊。”比丘在李木背上拍了一掌。
“啊。是大人,大人教诲的是。”李木嬉皮笑脸的回道。“那这个链子?”
“你留着吧,说不定到了京师碰个相好的,做个信物也不错啊。再不济熔了也值不少银子呢。”齐峰打趣道。
西北边陲,大夏定西军将军府外的榜墙前,一大群年轻的军官们拥挤在榜单前,查找着自己的名字,这是今年通过战略笔试可以赴京参加武举的名单。一名常山般英俊的年轻武官在人群后面骑着马失落的望着榜单,“哎……第四次落榜了……”他无奈的自语着。
“真是操蛋,金校尉你初试复试都是头名通过,到头来还是给这些王八蛋子给顶了啊。”身旁的一名黑塔般的军官看着榜单狠狠的呸了一口,“原以为这新上任的王大帅是个好官,哼哼,现在看来也是个龟孙王八蛋。你看看头名是他儿子,我呸!这孙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么通过笔试的啊,再看看那些个上榜的哪个不是他的亲戚亲信,还有就是这些个上门送礼的。一场考试我看他是收的脑满肠流的。”
“走吧,唠叨这些有什么用。”
“唉,金校尉,上月你我在亚武山上香的时候,记得吗,那牛鼻子老道说你有王侯之像,定国之才。你怎的这时运还是那么背啊。”两人骑马向城外缓缓而行。
“算命的话你也信?不就是说两句好听的,讨些赏钱而已。”说罢金一一扬手中的马鞭,策马而去。
黑大汉跟在后面哈哈大笑的说:“说得好听,干嘛不信他一回。”
后代历史学家所描绘的秦亲王,右国柱大人青年英武一次就通过武举的事实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
此时历史的车轮已经行驶到变革的岔路口上,推动和阻碍车轮前进的人们开始聚集到这个时代,属于他们的时代,一个风云激荡的时代,阴谋与诡计,鲜血与烈火的大时代。大幕已经徐徐拉开……
“皇权是一切矛盾和不满的根源!殿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写?”看着公主在一张便条上若有所思的写下的字,小翠被震惊的合不拢嘴。
“哎……”公主叹了一口气,拿起纸条放在油灯里看着它燃成灰迹。“其实所有的不公都源自绝对的权利不受约束。”公主喃喃的说道。“这就是数个王朝兴起败落,周而往复的根本原因,真到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地步再去变革,一切也就都晚了。”
“老师的这篇文章不好做啊,呵呵……”公主莞尔一笑。
黄昏时分,在距离晋州城外30里地的一处叫猫耳村的小村庄外,村子的保甲哈着腰战战兢兢的接过齐峰递过来通行文书,盖上了章。“王爷要不嫌村中简陋,可在小的家中过夜。小的一会儿要家中的老婆子杀猪宰鸡招待王爷和将军大人们。”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林中宿营,天一亮就进城。”比丘不耐烦挥了挥手。
忽然从村内隐约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哭声,“是何人在恸哭?”齐峰问道。
“哎……是吕家嫂子的哭声。”保甲摇头道。
“何事恸哭?”比丘好奇道。
“这说来话长了。”保甲回道。“这山中年前不知何处跑来一只妖兽,在村中盗鸡鸭,叼猪羊,刨掘屋舍,抢取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