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的眸光微闪,似乎是怕皇上察觉什么。
“回皇上,臣妾近日看到您总是没有精神,想着是不是这冰镇的一些小食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所以才致您中了暑气?正好又听到了宫人们议论,所以,就想着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能做出那样的冰食来。”
“哈哈,爱妃有心了。朕无事。”
清妃抿唇一笑,“皇上无事便好。”
皇上将一碗冰镇的莲子汤喝完,之后,便继续看着手上的卷宗。
清妃哪怕是受宠,也知道皇上最为忌讳后宫女人干政。
所以,又坐了一会儿之后,便端起托盘,再悄声退下了。
清妃上了软轿,准备回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面色微沉。
中途,遇到了德妃的轿撵。
德妃已经为皇上顺利地生下了一位小皇子,皇上大喜之余,赏赐了不少的东西的同时,几乎是每天都会去看看这位小皇子。
老来得子,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皇上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的了。
果然,雄风不减当年呢。
德妃的轿撵上,坐的是七公主,而非德妃。
德妃生小皇子之时,伤了元气,几乎是未曾出过宫门一步,如今还在太医的建议下调养着。
清妃是刚刚转了个弯过来的,七公主的软轿在前面,她的在后面。
看到七公主又转了个弯之后,清妃的唇角微微勾动了一下。
七公主是彻底地失宠了。
容貌虽然恢复了一部分,可是脸上的印记仍然还在。
哪怕是敷上了厚厚的一层粉,也会显现出一些痕迹来。
不过,因为德妃为皇上誕下了一位小皇子,所以,连带着对七公主,也关心了起来。
但凡是对容颜有用的好药,也都让人紧着给七公主送去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德妃生下皇子,也算是于皇室有功,可是皇上并没有对淮安侯府有太过明显的倚重。
只是将淮安侯调进了翰林院,每日的工作倒是轻闲,只是可惜了,没有什么实权。
晚上,一道身影从皇宫里掠出,一路疾行。
淮安侯府的各处,此时也已经熄了灯。
歇在了书房的淮安侯,一翻身,便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子阴森森的杀气,陡然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正站在自己的床前。
蹭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人!”
来人只是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别来无恙呀,淮安侯。”
淮安侯的眸光大睁,来人虽然蒙着面巾,可是这声音,却是格外地熟悉。
“你?”
“上次出动了那么多的高手,竟然都让你们失败了,简直就是废物!”
淮安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眼睛转了转之后,立马为自己开脱,“上次的确是出动了不少高手,可是楚阳身边也有不少的高人护着。想要得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太没用了!”
黑衣人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直接把人给怼地没脾气了。
“你这次来?”
“既然楚阳那边下不了手,那就从他身边的人开刀。”
“你是说静王妃?这怎么可能?静王妃远在西京,而且现在定然是守卫重重。我们的人想要潜入王府刺杀,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蠢!谁让你出手对付霍瑶光了?”
淮安侯怔住。
“她不是最心疼那位好哥哥吗?就拿霍流云开刀!”
“可是霍流云身在军中,就算是会回府,身边也是诸多护卫不肯离身。”
黑衣人嗖地一下子转过身来,一把冰凉的东西,就已经架在了淮安侯的脖子上。
“真是蠢!霍流云的妻子,总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吧?”
这下子,淮安侯是真开窍了。
再不开窍,真怕对方会一刀结果了他。
这一夜,淮安侯睡得极不安稳。
天色大亮,整个京城也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越来越热闹。
叶兰笙给霍流云穿好了衣裳,又给他挽好了发。
“夫君今天晚上可会回来?”
“应该是会回的。最近没有什么要事,而且今晚也不是我当值。”
“好,那妾身等你回来一起用晚膳。”
霍流云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好像是胖了点儿。”
叶兰笙一听就有些急了。
“有吗?真的胖了吗?是不是显得脸特别大了?”
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霍流云很不厚道地大笑了。
叶兰笙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不管用,某人还在得意地大笑着。
干脆,叶兰笙就在他的胳膊上轻扭了一下。
一下,没拧动。
再试了一下,还是没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