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这事,楚阳自然不会过问。
事实上,他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了。
大夏的官制,因为他是京西州的刺史,同时,也是担任了京西州的观察使。
说白了,就是不仅有文治,还要负责全州的安防以保证百姓们能安居乐业。
按道理来说,身为观察使,也就等于是掌握了京西的军政大权。
可是实际上,在京西州,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两万的兵力。而这些,还是分散在了各郡县的。
当然,边关的二十万大军,那可是直属朝廷,是不归楚阳这个刺史兼观察使管的。
霍瑶光从小德子那里听完了这些之后,大概也就明白了。
如果换成了她以前的世界,那就等于楚阳这一方大吏,掌管着京西州的所有大权,无论是财政,还是民生。
可是,这个观察使,就等同于这里的公安局长了,而云容极那里,才是正统的军营。
所以说,楚阳手上的这点儿兵力,实在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当然,若是单纯地维护治安,还是够用了的。
楚阳因为身兼文武双职,自然就忙地不可开交。
在古砚的提醒之下,终于,数日之后,楚阳病倒了。
不得不开始养病的楚阳,将部分政务都交给了王府的长史和司马去处理。
至于军务方面,则是直接指派给了手下的两名防御使。
先前在义阳县征用的几百人,则是直接就归了义阳县当地的都护府。
不管怎样,对于百姓们来说,可以吃饱穿暖,还可以拿军饷了,这便足矣。
而霍瑶光在弄明白了这些兵力的分散之后,倒是有了一个好主意。
“你之前不是还想着训练一支私兵?眼下,不就是极好的机会?”
楚阳挑眉,“赵书棋还没有找到,那五万兵马,总不能不翼而飞了。一日找不到这些人,我便一日难以心安。”
若是这五万人就潜伏在了京西州,一旦赵书棋生有异心,开始对他发难,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没有那么蠢吧?毕竟京城赵家,现在可还是仍然不曾衰败呢。”
楚阳摇头,“赵书棋已经死了。至少,在世人看来,他已经死了。所以,就算是这里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是兵变,也不会有人往一个死人的身上去猜想的。”
这倒也是。
霍瑶光抿了抿唇,难道就由着这个赵书棋一直肆意潇洒地活着?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加大各地征收兵丁的任务了。对外,只说是有些老弱病残需要回乡,新人招进来,是因为有旧人要离开,这应该是正常的吧?”
楚阳之前也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不过,他觉得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没有告诉霍瑶光的是,登记在册的,的确是只有两万人。
可是实际上,京西州上上下下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三万人。
当然,因为京西城的缘故,所以,京西郡尉手底下的兵力,算是最多的。
这一万人,可都是当地的郡尉们在自己想办法养活呢。
总不能一直这样。
而且,若是再加收兵丁的话,他的财力已经是有些困难了。
“那咱们不急,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霍瑶光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应该是有难处了。
他们静王府虽然不缺银子,但那只是对于府里头的这些人来说的。
一旦要多养活几万人,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除非是他们能有一份稳定的经济来源,或者说是每年都能有至少五十万两以上的进项,才敢说养一支私兵了。
霍瑶光知道楚阳想要做什么。
他的急切,应该是头一份儿的。
可是,总会受到各种外在条件的制约的。
“瑶光,跟我来西京,辛苦你了。”
霍瑶光轻笑,抬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现在才说这个话,不觉得迟了吗?你若是后悔了,现在也可以将我送回京城的。”
没想到,自己的手被楚阳紧紧地抓住,“我才没有后悔!只是有些心疼你了。”
霍瑶光淡淡地笑了,“既为夫妻,那便一起披荆斩棘吧。”
楚阳的眸光铮亮,随后唇角一勾,竟是笑得像一朵牡丹花一般,妖艳地很!
“义阳县那边一切步入正轨,还要再等些日子。不如这样,咱们再去一趟义阳县,看看那里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可以利用的?”
霍瑶光明白他的心思。
现在,他最缺的应该就是钱了吧?
若是这个时候,能找到一座银矿,那可就是真地赚翻了。
义阳县南行约莫有五十里地的地方,又是几处大山横在了那里。
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这里的百姓看起来比县城那里的还要更为富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