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代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枭雄或英雄,雄霸是前者,无尽的野心是因这个世界而生。断浪亦是如此,不过拉扯他肆意扩张的是仇恨,有的时候仇恨比爱来的更简单,却又比爱更难走。无名是后者,这类人没有什么必须作为的野心,也不会被仇恨左右,心中只为追求自己的道,不管独善其身或是兼济天下,他们因时代而生却又不为时代所变,风云便会成为此类人。
他们之间注定不会简单,注定都不平凡。
罗古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似乎两种都有,又似乎与两者都不同,他有自己追求的道,亦有束缚自己的人,东方玉是,蓉也是。
罗古缓缓落入江底,他似乎看见了东方玉在屋顶上独自对着圆月,蓉一人作出了一桌好吃的;他们两个人都同时望向他,东方玉没有什么情感,只是微微点头;蓉仍然满面桃花地对着他笑,一如开始时那样的天真无邪。“她们都在做什么呢,这个时候也会想我吗?”罗古心中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月光冷漠着照着大地,漫天夜空也不曾见一颗星星。
“主人,外面天气凉,还是进屋歇息吧。”身着白衣的女子,低着头向屋顶那位同样穿着白裙的‘人间仙子’说到。虽然她明知道,纵使飞雪漫天,那位心上女子都不会觉得有一丝冷。
“你回去吧,这外面挺冷的。”她依旧头也不回的望着月亮,就像心上人住在月宫一般。
“奴婢····奴婢不觉得冷,可以让奴婢守着主人吗?”她不敢抬头看她,双手也一直紧握。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主人穿上白裙,以前的她总喜欢看她一身红衣的样子,如血般热烈,如血般艳丽,如血般高贵。那是她最迷恋主人的样子,可她知道都是因为那个男子,让一切都变了。
“你觉得他会回来找我吗?”东方玉望着月亮,眼中夹杂着些许泪光,长发在风中飘摇,月光下她更加显得光艳动人,“也不知道这白色有何好看之处。”东方玉轻轻扯着裙角。
松子轻轻地抬起头到视眼刚与屋顶齐平之处便不再往上,她不愿去看主人现在的样子,也无法回答她提出的这个问题。
自古便是情字最撩人,自古又是情字最难写。
松子不明白罗古到底拿走了主人的什么,让主人如此魂牵梦绕,不明白这种感觉和自己对主人的感觉又有什么差别。只是觉得这样对主人太不公平了,认为罗古不该出现在主人的世界,不该让主人变得如此伤心,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伤害主人,任何伤害主人的人亦是我一生的敌人,罗古是这样的人,那个叫蓉的女子也是。主人应该得到救赎,他们都应该尝试这般痛苦的滋味。松子不忍主人独自遭受痛苦,若能让主人幸福,松子献出生命又能如何?
“主人,松子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松子会·····会让他回来找主人的”
“呵,真是个傻姑娘啊”东方玉侧过头看向松子,或许她也在说自己,东方撤回身,面向松子,笑着问道:“你觉得我穿白裙好看吗?”
“好看的是主人·····”松子依旧不敢望向东方玉,双脸泛红,双手握得更紧。
东方玉没有多说什么,只见她从屋顶飞下来,直接将松子抱住,“可他不是你啊。”东方玉的眼框红了,可不曾有一滴泪流出。
松子愣住了,她落下一滴泪,是为主人,亦是为自己。
她第一次觉得主人是如此可怜,第一次觉得世界是如此悲哀,第一次觉得世人是如此薄情。
她相信两个幸福的人要比四个孤独的灵魂好,松子的眼睛渐渐露出光芒,不知不觉间,松子抱紧了东方玉。
在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屋子里,一桌不再散发热气的饭菜,两幅相对的碗筷,一位女子痴痴地坐在门边。
一位中年男子提着一篮东西向她走来,“蓉儿,这么晚了,还在等谁啊,今儿可是中秋佳节,我专门给你选了你最喜欢的月饼给你送来呢!”说完将手里的篮子晃了晃,满脸尽是笑意。
来的正是身份同样也是一个谜的杂务科科长,他将蓉视为自己的亲人一般,容也一直把他当成叔叔对待。
“邓叔,你怎么来了”蓉开心的像个孩子般,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于蓉来说,现在这个世界也就只邓叔这一个亲人了。
“邓叔老了,还不是想和你一起过个节日啊,想看看我的蓉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哪个混小子欺负我家蓉儿了?”
“才没有呢,邓叔快进来坐”蓉的脸上泛起红晕,一路小跑拉着邓叔的臂膀就往屋里走,“邓叔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蓉儿做的饭了?快尝尝看,看蓉儿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是越来越好才对,老远就被蓉儿的饭菜香味吸引,有谁娶了我家蓉儿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呐,不对,要娶蓉儿可没那么容易,必须先过我这关,哈哈哈哈哈,一定要比我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武功盖世,哈哈哈哈”
“哎呀,邓叔,这么香的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不理你了”蓉转过身去,低头玩弄着自己裙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