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丽将我喊到她的办公室里,她关上门问:“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我说:“不,我对你没有意见。”
瓦莱丽对我说:“看着我的眼睛。”
我盯着她那美丽的面孔仔细的看,我看到了不甘寂寞,还有复仇的火焰。
瓦莱丽对我说:“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刚刚从贫穷阶层跳出拥有财富和权力的人。”
我说:“不,你的父亲已经拥有了天文数字的财富。”
瓦莱丽一笑说:“你要知道,他以前仅仅是个普通的雇佣兵。对那些早已在财富和权力阶层占有位置的人来说,我们都是新丁。我的父亲对他们来说是不体面的人,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和你说,有许多人想侮辱我,想污蔑我。他们想将大粪泼在我的身上,那没有关系。如果粪便溅在了我的身上,我就会将它洗干净,但是我会抓住那些小人,将粪便塞到他的口里。我会将他塞入粪窖里,让他吃个痛快。”
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受过多少委屈,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
瓦莱丽盯着我说:“我知道你肯定会理解我的,我们终究是一类人。我失去的东西,我失去的荣誉,我失去的名誉,我一定要拿回来。”说完,瓦莱丽的眼中满是狂热。
我说:“瓦莱丽,像你这样的人,居然有这么强烈的报复心,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知道你是个三料博士,有制药学,文艺学和经济学的三个学位,以前我以为你是捐钱捐出来的,没想到你还真有些料。”
瓦莱丽说:“我也曾经想过过一个普通女孩的生活,我在亚马逊上写电子书,有个狗屎编辑,用搜索引擎一搜,就将我的书删除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雷同,我说不可能,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清白。我根本看不上网上其他人写的那些烂东西,我要写的是一本与众不同的,真诚的书,而不是纯粹为捞钱的烂货。”
我说:“我相信你,像你这样高智商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那些智商为负的人写的烂东西。那个家伙就是在满嘴喷粪。”
瓦莱丽说:“那个家伙恶魔附体,非要污蔑我。他声称自己有证据,等打开他所谓的证据链,我哑然失笑。因为那些所谓的雷同片段都是我写的,而且版权都属于我,在网上都大刺刺的登着我的名字,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我写的好,那些我企鹅出版社的实体书粉丝私自在网上发表出来的。我用用自己的桥段还不行吗?我质问他。那个编辑无言以对,却强词夺理。那个狗屎网络编辑其实是想勒索我。”
我说:“最后你把他怎么了?”
瓦莱丽说:“我能怎么办?凉拌呗!”
我说:“不可能,按照你的性格,你绝对会收拾这个狗屎一样的家伙。”
瓦莱丽说:“其实很简单,我父亲道格拉斯派人将他母亲绑了,又叫来了他老婆着狗屎编辑被我父亲的保镖揍得不成人形。”
我问:“那他一家最后怎么样了?”
瓦莱丽说:“这个狗娘养的网络编辑,最后母亲被我父亲道格拉斯的保镖玩得哇哇直叫,我父亲道格拉斯亲自上阵让他的老婆舒服到了极点。最后这个可怜的家伙,他老婆和母亲都被我父亲派到非洲去,慰问我们的钻石矿和金矿的矿工去了。”
我说:“那个网络编辑呢?”
瓦莱丽说:“还能怎么办?他被我父亲道格拉斯丢进了狗笼里,做了三十多只丹士犬的午饭。我父亲的养狗场里养了一千九百多只大狗,我可以想象那个网络编辑在死之前的绝望。我只能说那个狗屎的网络编辑,手里指甲盖大的权力,就想敲诈勒索,他活该有此报。”
我说:“那你也太残忍了。”
瓦莱丽说:“我来告诉你说什么叫残忍?我为了赶稿,眼睛都快写瞎了。到现在,我的左眼还有一些小毛病,这个疯子为了一句屁话,就封了我的书,他不该死吗?”
我说:“他该死,可是祸不及家人。”
瓦莱丽一笑,说:“不,我们美国的底层平民,遵循的还是简单的血腥复仇原则。”
我说:“可是这太不应该了。你就这样杀了对方一家子。”
瓦莱丽说:“经过此事,我明白了永远不要做美国的底层百姓,你不明白底层百姓的那种绝望。他们有天赋,有能力却得不到任何欣赏和机会,只会被上层敲骨吸髓。一个狗屁不懂的网络编辑,就该封杀我这个拥有博士学位,写过好几本畅销书的人。”
我说:“你就不该自降身价,和那些最底层的人竞争。”
瓦莱丽说:“你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却在现实中被碰得头破血流才明白。”
我说:“文学这个行当,真正有天赋的人不多,网络文学的大潮中,那些沉渣泛起。一些本该是擦皮鞋,和在工厂里打动的人,一些保安,都纷纷投身于此。结果,这样行当的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竞争压力。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个行当迅速的粗鄙化,本来尚可以保持温饱的这行,立刻被抛进了绞肉机。以数量取胜的结果就是,这行的门槛被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