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见她摇头,忙忙道:“阿弟让我来的。”
婠婠道:“凭证呢?”
凤寒摇头,“没有。”随即,她又说道:“我倒是要了,他不肯给。不给便不给,还说什么就算是有凭证,你也不会信。既有没有都不信,不偌不拿的安全。”
凤寒说着很是叹了叹,向婠婠道:“阿婠妹妹怎么会如此不信我,这分明是他故意出难题。我这阿弟哪里都好,唯独不知敬悌兄长。”
婠婠闻言带着一股很是肯定的态度点了点头。凤寒正待要夸赞她有眼光,便听她道:“他说的没错,有无凭证我都不信你。”
凤寒脸一垮,道:“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婠婠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道:“人是会变的。”
语罢,婠婠又仔细的看了凤寒一阵,问道:“你不是打着主意要直接过继个弟弟给自己,怎么又想要孩子?”
凤寒将眉一挑,满脸震惊的道:“我就是有了阿弟,我自己也得有孩子啊。阿婠妹妹,难不成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老无所依,凄苦一生?”
婠婠懒怠搭理她,转回头来将手一抬,接着便滞住了。两瞬之后,她方变了脸色,惊呼道:“糟糕!”
她这一声惊呼,凤寒亦是凝神紧张起来,没想到接下来婠婠一拍膝头又道:“我的食盒!”
凤寒一个没忍住,白了婠婠一眼。
婠婠细细的回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将食盒给弄丢了。凤寒则是摸着下巴,瞧着婠婠若有所思。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出声。
片刻后,凤寒伸出手来摸着婠婠的小腹道:“你这身体自小就调养的妥当,又如此能吃,怎么就没动静呢?”
婠婠声深吸一口气,用着十二分的力气拍向凤寒那只手。凤寒及时的躲了开,嘻嘻哈哈的告罪道:“冒犯,冒犯,一时好奇没能忍住。”
婠婠将唇角向上扯出个弧度,故意的抬高了音量,吐字清晰的道:“你我之间谈何冒犯?”
她的潜台词是:都是女的,摸上个一把两把的有个什么。
然而凤寒闻听此言后,却是向后瑟缩了一下,一脸的“你要冷静”。那神情举止,就只差没有自环双肩的喊“不要过来”了。
婠婠看的心头生火,只觉得方才打的还是轻。她抬起手来,正待亡羊补牢,便听到有人在迅速的靠近向这边。眼睛的余光向那方向一扫,整个人便就僵住了。
街角处正有两位锦衣捕快急急的停住身形,一前一后的杵在那里呆若木鸡。
四门府衙前的热闹这两位是全程目睹了的,方才出来寻婠婠的那支队伍里也有这两位。他们两人都是今夜轮值,需蹲守的桩点就在附近,才刚换过班来,便闻听到婠婠的那声惊呼。
这二位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才忙忙的往这边赶来。万万没想到,还没转过街角,便听自己大人说什么“你我之间谈何冒犯。”
在那听清此言的一瞬间里,两位锦衣捕快都意识到,事情也许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们此刻不宜出现。
然后就已经来不及了。轻功太好的烦恼就这样了,事情还没想个明白透彻,整个人就已经冲了出来。
眼前的画面恰恰好的印证了两位锦衣捕快的猜测。只见自家大人正向那美男子伸出一条手臂,手呈抓人之势。而那美男子则是身向后倾,呈现闪避之态,至于那神情......
嗯!他们果然是不该出现的。实在不是个时候。
两位锦衣捕快频率相同的眨了眨眼睛,频率相同的一齐想道:现在怎么办。大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假装从来没有出现过还来及吗?
此刻婠婠亦是眨了眨眼睛。想道:眼前自己同凤寒这姿势,结合着方才那声音放高的一句话,貌似很引人误会啊。
被人误会没什么,只要她家恒之不误会,那都无所谓。问题是她一心想着重振凶名,再一次的过上那只要拿眼睛一扫,诸人便要抖上三抖,再用眼睛一盯,敌人便会屁滚尿流的幸福生活。
倘若现在被街角那俩货误会了什么,那明天迎接她的就不是重振的凶名,而是一个崭新崭新的色名。虽然都挺威风,但后者具备的威吓效力远远不及前者,说不好还会有什么副作用。
现在怎么办?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凶神恶煞而不是个色魔。
好像也简单,只要继续行动,证明自己是要打人都不是起了色心就好。方才实在不该停滞下来的。
只是可惜,婠婠这边想的透彻了,那边的两位锦衣捕快却已齐刷刷的抬起了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缩了缩身体示意自己不存在,接着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转过街角立刻拔身飞奔,几个眨眼就消失了踪影。
婠婠......
现在改主意封口貌似也来不及了啊。
罢了,罢了,色名便色名罢。好歹也能震慑住那群劝说赵子暄迎娶自己的家伙。她的名声如此不好,如何陪伴君侧。单纯是凶名还有个美化的可能,这色名可就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