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发现我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对于昨天发生的那一切,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但又却切切实实的发生了。我摆弄了一下胳膊,也没发现被蛇咬伤的痕迹。但是我又非常确定,那条蛇是活物,而且也确实扑向了我。至于我为什么没被咬伤,我也是摸不着头脑。
感情昨晚我是被吓晕的啊,想到这个,我就感到非常的惭愧。
“陈奶奶,我怎么回来的,我昨晚在后山和二友哥玩,后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当然不敢和陈奶奶说昨晚发生的一切,就算我说出来了,也没多少人相信,所以就撒了个谎。
“一个道士送你回来的,噢,对了,他留了一封信给你,在饭桌上。我先去洗衣服了”陈奶奶说我便拿着一大桶衣服朝河边走去了。
这封信的材料很传统,用的是粗糙的黄纸做成了,信封没有被拆掉。用手一摸,挺厚的,手感像是一本书。拆开后,果然是一本泛黄的书,书页不是现代的那种胶水订装的,而是用绳子串紧的,给人的感觉就像很古老的样子。翻开几页看了看,我便丢到了一边。为什么?因为我那时候才6岁啊,哪里看得懂字。
再往信封里掏了掏,还发现一张纸,拿出来一看,100块钱!这得把我给乐坏了,一百块钱意味着什么?对于我来说,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零食啊,这下子能再小伙伴面前装装逼了。以前一个小孩有零食的时候,其他小孩便围着他转,总奢求着他能施舍点。总之,有零食的就是大哥,便能呼风唤雨。
对于那本我看不懂的天书,给我扔到了床底的一个储物箱里。
任何一个拿到一大笔巨款的人,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挥霍。我也不例外,当然我第一个便想到了二友哥。俗话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虽然昨晚二友哥坑我,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我们的友谊。最主要的是,爆发户我再也不用给二友哥当小弟了,我还能把他当小弟使,想到这个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到二友哥屋子旁边吹了几声口哨后,二友哥便跑了出来。我们这个暗号还是很有用的,起码能随叫随到。
“枫子,啥事啊,叫我出来,大哥我可是很忙的,蓝猫淘气三千问我还差点没看完呢,没重要的事我就回去继续看了。”二友哥一副不耐烦的脸。
我看向二友哥,嘴角邪笑了一下,拿出一百块钱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那你回去继续看你的蓝猫吧,我自己去买辣条吃了,走咯。”买辣条这几个字我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要调戏他。
“诶诶诶,别啊,枫子哥,蓝猫有啥好看的。我们去吃辣条去吧,听说小卖部进了一种新的辣条品种回来,吃了会上瘾。”眼睛发光的二友哥顿时变得客气起来,恨不得舌头要像哈巴狗那样哈哈往外伸了。“走,枫哥,我带路,您慢点走,小心石头给绊了”说着便走到我身边做出扶着我的样子。
开玩笑,二友哥这种待遇肯定要享受的,以前都是我这样服务他,好不容易自己能享受一次。
“枫子啊,你这么会有一百块钱,这么土豪”二友哥一脸羡慕的样子。
“你还记得昨晚那个道士大叔让我留下来吧,你可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危险,道士大叔不是要取回王叔儿子的魂吗。就在那时候突然出来了一个恶鬼,只见道士大叔不敌恶鬼,便求助与我,于是我便帮忙帮他赶走了恶鬼。这一百块钱是道士大叔感谢我的。”二友哥并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所以为了突出我英勇的形象,添油加醋自夸了一番。
“切,你就吹吧”二友哥并不买账,显然是看不起我,“就你那怂蛋,还帮忙。是恶鬼我怕你都没吓得屁股尿流了。”
这...二友哥怎么这么了解我,我被他反驳的满脸通红。
“哼,不信就不信。你给我说说看新品种的辣条是怎么样子的。”再继续自夸的话,我怕给二友哥给知道我昨晚真被吓晕过去了,于是找个话题给岔开了。
“对了,二友哥,王叔的儿子醒了没有,昨天我帮完道士大叔后我就回家了”我不敢和他说我被吓晕的事情,不然我又得被他嘲笑一阵子了。
“醒了啊,我听我妈说的,说是道长大叔做完法事以后,马上就醒了,还活蹦乱跳,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道长大叔真牛掰。”二友哥色眯眯呢看着我那张百元大钞。
我去,感情你觉得道长大叔牛掰,是觉得他有钱啊。顿时我额头多了三条横线,真是无语二友哥。
你一言我一语,我们便走到了小卖部的前面。
但是小卖部并没有开门,门前挂着白色的灯笼。着显然小卖部老板家应该是办丧事了。
没买到零食的我们也是满脸失望,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家。反正一百块钱都在手上,想什么时候花都行,我们也就没有埋怨了。
村里一个习俗就是无论红白喜事,村里乡间大家都得去帮忙。喜事的话,便是去贺喜。丧事的话,便是去吊丧。这是一种互帮互助的习惯,毕竟谁都会遇到这种事情,所以慢慢就成了习俗。
回到家后,陈奶奶正准备着赴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