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不遂人愿,查栓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一支海盗而已,竟然将郑森派出去的水师给一举全歼了。
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海盗,是整个东方如今最强大的海盗了——田川七左卫门与郑彩的联合舰队!
郑成功与郑鸿奎接到了吴兴的亲自求援,两个人就已经急眼了,炎黄公司啊,这可是皇上的产业,每年给朝廷提供着海量的收益,朝廷能够在两年的时间内,将满洲一举覆灭,完全就是因为,炎黄公司跟永兴银行两个造钱机器支撑着,两年多的时间,朝廷单单是军饷就耗费了两三千万两,没有两大造钱机器的鼎力相助,朝廷绝对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的。
现在炎黄公司竟然被海盗给一口气抢了数百万两银子,如果不尽快将货物追回来,那炎黄公司绝对是要元气大伤的,数百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即便是朝廷,一年的岁入也不过方才两千万两白银!
“森儿,你怎么看?”
两个人送走了吴兴一行人,郑鸿奎沉声问道。
郑成功叹口气,答道:“叔父,不用说,肯定是田川干的了,能够一口气调动三十艘战船,而且是千料以上的战船,除了西洋各国之外,整个东方就只有大明水师具备这样的实力了,西洋各国没有周密的准备,轻易间,不敢向着大明帝国动手的,毕竟他们可是知道这是大明皇室的公司;至于帝国的这两大水师,更是不可能抢自己人的,除非是活腻歪了,想来想去,具备如此实力的势力,也只有东瀛的田川跟郑彩了,毕竟阿彩可是带走了咱们福建水师三分之一的战力,而且还是精锐战力,除了他们两个,我实在是想不出谁还有这样的实力跟理由……”
郑鸿奎脸色有些不好看,好歹,田川跟郑彩都是郑氏家族的人,而且不管是田川七左卫门还是郑彩,都是郑鸿奎看着成长起来的,两个人都是后起之秀,就是因为一步走错,划入了深渊,已经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叔父,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出手了,数百万两银子的货物跟金银,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另一端联系的可是皇上跟南京的十多家勋贵,我们根本招惹不起,一旦这些勋贵群起而攻之,即便是皇上也难以维护住我们,更何况皇上对我们也是一直有着提防的心思呢,这这浙江跟福建本来就是我们的防区,现在除了这么大事情,咱们两个首当其冲,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郑成功涩声说道。
郑鸿奎点点头,答道:“森儿,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出海一趟,如果能够说服郑彩自然最好,如果他们两个就是要一条路走到黑,那也怪不得我们了,各为其主,我们不能为了他们两个将整个郑氏家族给搭进去!”
郑鸿奎与郑成功商议完毕,自己集结了前军与左右翼三个水师大营,带着数十艘战船向着东北方向一路追逐了下去。
不光是郑成功,郑鸿奎也有些托大了,他们听说海盗有三十多艘战船,战力还在预料之中,郑鸿奎认为调集两个水师大营,足足有五十艘战船,带着充足的弹药,足以击败田川七左卫门与郑彩的海盗船队了。
不过,两个人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田川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田川了。
郑芝龙统治东洋到南洋的海路超过二十年,在广袤的西太平洋建立了两个庞大的基地,一个就是福建,另一个则是东瀛的江户,如今福建的势力被郑成功与郑鸿奎控制了,东瀛的势力则是完全落入了田川的手中。
虽然江户比不得福建,但是江户也有福建比不了的地方,郑芝龙起家于东瀛,与东瀛的大家族田川家族联姻,形成了一个庞大到极点的实力,而田川七左卫门就是郑芝龙留在东瀛的代言人,哪怕是没有福建的郑氏家族,田川七左卫门依旧掌握着庞大的力量,现在又从泉州带走了郑彩的水师,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不过,田川七左卫门与郑彩都知道,单单是靠着手底下的这么点军事力量,想要抗衡大明帝国,报仇雪恨,那是不可能的,依照两个人手中的军事力量,对抗福建水师或许还勉强可以,但是想要面对福建水师与帝国水师的联合进逼,则是差的远了。
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扩大手中水师的规模。
反正是田川七左卫门有的是钱,这些年来,郑氏家族通过抢掠与贸易挣下的家产,有四成都留在了江户,即便是仅仅四成,那也是一笔令人瞠目的财富,高达七八百万两白银,除此之外,还有田川家族的财富,加在一起,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怕不是要突破千万两白银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田川七左卫门将手中的银子大把大把的撒出去,一面在江户筹建水师战舰,另一面又从西洋强国手中购进战舰,连造再买,不到一年你的时间里,田川七左卫门与郑彩控制的主力战舰,竟然从五十多艘,一口气长到了八十多艘!其中还包括从荷兰人跟西班牙人手中购买来的两三千料的巨舰!
至于水师的兵员,那就更简单了,有郑彩水师的骨干在,东瀛沿海又有的是打家劫舍的水费海盗,一路用银子砸过来,收编无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