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冷静,冷静啊,不可莽撞!”
一旁的贺青天急声喝道,“如今清军将真定府四面合围,如果我们真的不顾一切的发动进攻,只怕除了白白把三千弟兄搭进去,根本于事无补啊……”
赵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寒声道:“于事无补也要打,咱们都是天威军出来的,忘了皇上给我们立下的规矩了吗?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把咱们的老大扔下不管,老子就不配做天威军的将军!”
“老赵!”
贺青天还要再说。
赵信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督师大人命我节制三千精骑,这里我说了算!放心,我还没有傻到跟满洲鞑子死拼到底呢,只要我们从背后突袭,暂时解了真定府之围,给真定府赢得喘息之机,那掉头就走,绝不恋战,如果我们再不出手,真定府可就真的守不住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咱们老大死于非命吗!”
“姥姥!”
贺青天咬牙喝道,“赵信,你不要瞧不起人,这一仗,老子打前锋,自从跟着皇上从军,老子就从来没有怂过!”
“那还说个屁,大军集结,出兵!”
赵信一声令下,再也不等真定府城头的号炮了,全军出击!
后半夜寅时刚过,正是人精力与体力最差的时候,三千精骑十几天时间一支在养精蓄锐,早已经将精气神养到了最巅峰的状态,三千精骑,一路疾驰,呼啸着杀到了真定府城下,二话不说,就想着清军的背后下了杀手!
四百火枪兵当先开道,手中的火枪不断地进行着疯狂的射击,从三百多步的距离到不足一百不得距离,竟然连发三波射击,这已经是极限了,这个时代,这种燧发火枪,能够达到的射速的极限!
如今的清军正在全力攻城,炮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天动地,将骑兵的马蹄声音完全盖住,只怕进入了三百步的距离,清军方才隐隐发觉到了不对,等到发现身后骑兵的时候,南京右镇精骑距离清军已经不足两百步了!
杀!
南京右镇精骑疯狂的向着清军背后冲了上来,密集的子弹,将眼前的清军登时打出一个空洞,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三千骑兵呼啸而至!
“明军骑兵,是明军骑兵!”
正在中军坐镇的阿巴泰脸色大变,怒吼着说道,“传令,立即应战,立即应战!”
不过,这个时候,再要回过身来应战,早已经完了,南京右镇精骑携带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三千精骑完全放开了速度,整个北城,仅仅不过五千正黄旗精锐,其中两千精骑正在协助绿营兵围攻城头,剩下的两千精锐镇守中军,保护阿巴泰,猝不及防之下,如何能够顶得住三千南京右镇精骑的冲击?
刹那间,两千正黄旗精锐就被南京右镇精骑给冲散了阵型,贺青天一马当先,手中的刀舞动起来,如同车轮一般,一路砍杀过去,无人能挡,径直带着骑兵将两千正黄旗的队形给刺了一个透膛,两千正黄旗被硬生生的分割成了两半!
猝不及防的阿巴泰差点就被贺青天的大刀给砍成两半!
南京右镇的精骑毫不停留,径直向着前面的三千正黄旗精锐冲去,此时的三千正黄旗精锐刚刚从震愕之中回过神来,正在忙着向着城头射箭呢,突然之间,身后一阵大乱,紧接着就是人仰马翻,身后的正黄旗弟兄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北都找不到了!
阵中的岳乐大惊失色,自己的老爹可是在阵中呢,可千万不要出了意外!
“正黄旗,应敌!立即传讯给鳌拜将军,请他率领正白旗,火速驰援正黄旗!快!”
如今敌我局势不明,发动突袭的明军骑兵战力非凡,北城的清军已经乱了套,岳乐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急忙命人向着鳌拜,先解救北城的局势再说,最好就是将这支明军一举全歼,永绝后患!
正黄旗翻身杀了回来,与南京右镇精骑厮杀在了一出,不过,一个是蓄意突袭,一个是仓促迎战,哪怕是正黄旗精锐,哪怕北城清军兵力上万,短时间内,也休想奈何的了南京右镇,南京右镇的骑兵在战场之上左冲右突,拼命厮杀,完全就是以命搏命,正黄旗的骑兵算是倒了霉了,突然遇到了这么强悍的敌手,伤亡惨重!
好在,就在阿巴泰与岳乐叫苦不迭的时候,鳌拜率领着正白旗的精锐冲了过来,方才彻底稳定住了局势,渐渐的扭转了战局,毕竟清军兵力一万多人,而且兵力越聚越多,南京右镇精骑战力再强,也无法击溃清军的。
惊魂稍定的阿巴泰来到了鳌拜的身边,狠声道:“传令三军,暂时停止进攻真定府,先给我将眼前的这支明军精骑给围剿了再说,一个不留!”
有了正白旗的加入,两黄旗的骑兵缓过神来,从四面八方发动围攻,南京右镇精骑开始变得被冻起来。
“青天,给老子听好了,立即带着火枪兵全部进入真定,老子在这里给你争取一刻钟的时间,快,时间再拖,咱们可就撑不住了!”
赵信厉声喝道。
贺青天点头,一招手,身后的火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