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利丰坐在椅子上,和蔼的一笑,缓缓接过食物。
“老祖,慢点。”卢航小心提醒道。
“慢点吃……”鲁玉枝也说道。
这几日,鲁利丰的精神明显比之前要好的多,看着鲁利丰这个样子,鲁玉枝多么希望他能一直这样。
那样就可以护着她和她的儿子了,鲁玉枝面带忧愁。
这时,鲁多深前来看望鲁利丰,此时他看到的景象十分温馨,像是寻常人家的景象。
“帝后好。”鲁多深主动说道。
“深爷。”鲁玉枝站了起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鲁多深是现在鲁家的新家主,未来她要依靠的人,所以鲁玉枝可不敢拿身份压他。
打完招呼后,鲁多深对着鲁利丰鞠躬,道:“老祖。”
“多深来了啊。”鲁利丰语气平和。
此时的他,跟前几天病怏怏的那个人截然不同,让鲁多深十分恍惚。
“怎么了,看我这样,觉得我死不了了?”鲁利丰开玩笑道。
鲁玉枝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红了,道:“老祖,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个丫头,怎么又哭了。”鲁利丰握住鲁玉枝的手,温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鲁玉枝越擦眼泪,眼泪越多。
“玉枝,不要哭了,堂堂帝后像个孩子一样哭算什么。”鲁利丰替鲁玉枝拭去泪痕。
卢航站在后面,眼里尽是悲怆。
“老祖,玉枝不哭,那老祖是不是就不死了?”鲁玉枝一边哽咽一边说道。
“你不哭,老夫就不死。”鲁利丰语气和蔼。
“玉枝啊,不管我是否离开,你都要记住鲁家是你永远的靠山,听到没。”鲁利丰拍了拍鲁玉枝的肩膀。
“嗯。”鲁玉枝吸着鼻子说道。
“你一定要记住啊。”鲁利丰不由的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玉枝明白。”鲁玉枝十分悲伤的说道。
“你先出去吧,多深和我还有事要商。”鲁利丰语气平淡。
鲁玉枝见状,知趣的离开了。
见鲁玉枝走了,鲁多深才说道:“老祖,如今四辅臣已经知道了您的情况,您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会有什么阴谋,难道你害怕他们了?”鲁利丰表情不屑。
“我只是有些担忧,毕竟鲁家内部的情况还未整顿好,若他们突然捣乱,怕是会令鲁家元气大伤。”鲁多深正色道。
“你看这几日,他们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鲁利丰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眼里,“你放心,只要我还没走,他们就不敢动你。”
“而且就算我走了,以他们的脾性,不会轻易动手,你肯定有时间,去梳理整顿好鲁家。”鲁利丰接着说道。
“他们会这样做?”鲁多深不敢确定。
“会的,我鲁家哪里是能被随意灭门的家族。”鲁利丰眼中带着狠辣,“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可以。”
“好的,老祖。”鲁多深应和道。
鲁利丰看着鲁多深的脸,忽然放低了声音,道:“多深,我有话要嘱托你。”
“老祖请说。”鲁多深十分恭敬。
“是关于玉枝那丫头的,你要向我做一个保证。”鲁利丰语气深沉。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要保证玉枝帝后的命,哪怕将来她被逐,回到了鲁家,也要以帝后的待遇对她,断不可轻视她半分,若她将来死去,也要风风光光的厚葬。”鲁利丰正色道。
鲁多深有些奇怪,但看到鲁利丰坚定的目光后,他立刻向鲁利丰做出了保证。
“对了,我的那些二夫人,三夫人这些,你就不用做恶人了,我会让卢航做的。”鲁利丰说道。
“啊……老祖要如何处置?”鲁多深有些好奇。
“有孩子的跟着孩子一起,相依为命,好好管教,没有孩子的,便都随我一并离去。”鲁利丰说道。
鲁多深不解,据他所知,府中没有孩子的夫人,占了大多数,这样的话岂不是都要随鲁利丰去?
“没其他事,你就走吧。”鲁利丰靠在凳子上,像是在发呆似的。
卢航站在鲁利丰的身旁,表情平静,看来鲁利丰早就已经对他交代好了。
鲁多深见状,压下内心的不解,主动告辞了。
回想起刚刚鲁利丰的模样,鲁多深心里却生起了后怕:“老祖这是回光返照么?刚刚展现的气场,让我有一种强烈的被压迫感,呼吸都不畅,手心的都是汗,我怎么就这么慌?我不是家主么?”
话分两头。
地下交易所,风满楼,书房,风子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目光有一丝呆滞。
书桌上,褪色的星空飞禽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风子涛如同一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想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这样的状态,是从前天得知鲁利丰的情况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