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一刻,场内的所有人、包括陈伟国与达贡大师在内,全都瞪大了眼睛,下巴更是几乎要耷拉到地上。
刚才那一次交手,自然是左旸占了优势,这个事实他们都看得清楚。
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仅仅只是一次交手,或许还只是因为这个年轻人使用了什么极为少见的术法,因此才从姬天禄那里占得了一些优势,就算是如此,姬天禄现在好歹也是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只能仰望、甚至就连陈伟国与达贡大师都要给些面子的天阶相师,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直接……跪下哀求吧?
是的,这不是简单的认输,而是跪地求饶,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吧?
更何况遭受了那个术法之后,现在的姬天禄与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不明白……就只能怪他们的境界太低了。
哪怕陈伟国与达贡大师也是一样,他们二人与姬天禄同为天阶相师,因此任何时候都是不可能看透对方的,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无法觉察到姬天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除他们二人之外的那些相师,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论是在姬天禄面前,还是在左旸面前,这些人都只能称之为“烂番薯臭鸟蛋”,有些事情就算告诉他们,他们也都还未必能够明白呢,实在差的太远。
只是不解归不解,惊异归惊异,事已至此,他们全都很是乖巧的选择沉默。
包括刚才看到左旸悍然出手出声呵斥的陈伟国与达贡大师,这两个人现在已是莫名的有些恐慌……他们与姬天禄同为天阶相师,这个年轻人能够一击便令姬天禄跪地求饶,那么他们两个还不是一样?
只是,希望这个年轻人不太记仇才好,否则刚才他们二人出声呵斥,恐怕便已经为自己惹上事端了。
与此同时。
“现在终于肯放人了?”
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姬天禄,左旸似笑非笑的问道,“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现在性命不保才愿意放人,会不会略微晚了点?”
性命不保?
众人听到这四个字,身体顿时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张开的嘴巴重新闭合,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这到底是什么可怕术法,不但能够越过姬天禄的【百无禁忌咒】,还直接威胁到了姬天禄的性命?
我的天呐。
姬天禄可是天阶相师啊,这么高的境界竟然还挡不住这个年轻人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这要是换了我们……
“先生赎罪,姬某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实在该死,恳请先生再给姬某一次机会,姬某必定感恩戴德,从此给先生做牛做马,绝不敢再有二心。”
姬天禄却是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不住的伏在地上恳求。
“那我要的人呢?”
左旸面不改色的道。
“只要先生肯放姬某一马,姬某这便叫人把先生要的人带来,保证不少半根汗毛,如何?”
姬天禄仿佛从左旸的话中看出了一丝生机,连忙抬起头来说道。
“你觉得我是在与你讨价还价?”
左旸的面色瞬间又冷了下来。
“不敢不敢。”
姬天禄赶忙再次伏地拜下,接着道,“姬某此前不知那姑娘竟是先生的人,因此才胆大妄为做了这么一件糊涂事,不过姬某可以保证绝对没有迫害这位姑娘,姬某这就叫人将那姑娘送到这里,并当着先生的面相向那位姑娘赔礼道歉,不知先生是否满意?”
“我要先见到人。”
左旸不置可否的道。
“姬某这就联系。”
姬天禄此刻哪里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算有也绝对不敢表露分毫,如此说着话,他依旧跪在地上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姬天禄立刻用左旸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道:“喂!是我,立刻将那个姑娘带到……不,是请到王府饭店来,废什么话!立刻!马上!给我恭恭敬敬的把那个姑娘青岛王府饭店来,若是有丝毫唐如,令那个姑娘受到丝毫委屈,我决不轻饶,听懂了没!?”
这其实也就是姬天禄不曾见过左旸玩游戏时候的样子。
若是见过……他恐怕就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侥幸心理了,因为左旸根本没有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况且就算答应,也未必作数。
……
到了现在,场内众人才差不多听明白左旸与姬天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怪先生忽然改变主意,决定参加论道大会,原来是来找人的,而且一见面便对姬天禄下了死手,看样子这个人对先生还很重要。”
将左旸带来论道大会的北派会长齐鸣争暗忖,“只是,大师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啊,便是姬天禄在他面前亦是捱不过一个术法,莫非……已经是天阶之上的神相!?”
“这……神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