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唱顺声音看去,就在他的邻桌坐着一个年轻书生。
这个书生长相俊美。眉目之间带着几分英气。书生向边走边唱抱拳道:“这位仁兄见识广博,竟然能说出西湖龙井御前八棵,想必是在哪里吃过吧?”
边走边唱笑道:“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御前八棵,我当然喝过。”
书生道:“小弟田嗣尧,有幸在明哲庄喝过御前八棵。自今想来依然香气绕舌。”
边走边唱立即大声道:“你也去过明哲庄吗?哈哈。我和颜如玉可是老朋友了。”
边走边唱自诩和颜如玉颇有关系。此话一处,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颜如玉其名,在南郡城可谓是家喻户晓。不但是因为她容貌绝伦,更是因为她的才华横溢。但凡是读书人,无人不知颜如玉。她也喜欢结交朋友,不少文人都到过明哲庄。
田嗣尧一听边走边唱这么说,连忙站起身来。他恭敬地行礼道:“原来仁兄和颜小姐相熟,管不得能说出御前八棵的名字。敢问仁兄大名,小弟愿与仁兄多亲多近。”
边走边唱是个自来熟,既然人家要和他亲近,他自然不会拒绝。边走边唱还礼道:“哪里哪里?你哥我叫边走边唱。你就叫我唱哥好了。”
田嗣尧道:“小弟见过唱哥。”
边走边唱笑道:“好说好说。”
田嗣尧请边走边唱同席而坐。边走边唱也不客气,大刺刺地坐在田嗣尧的桌上。田嗣尧立即叫茶博士将茶楼最好的茶品拿出来。
这个田嗣尧是茶楼的常客,而且家境殷实,茶博士不敢怠慢,连忙跑去准备。
田嗣尧向边走边唱问道:“恕小弟冒昧,唱哥何时到过明哲庄?颜如玉小姐与唱哥又是和关系?”
边走边唱趾高气扬地说道:“就是上个月,我在明哲庄住了好几天呢!还有,那曲水流觞会也是我主持的。田老弟没有参加吗?”
田嗣尧羞涩一笑道:“小弟才疏学浅,不敢到那里丢丑。今日有幸得见曲水流觞盛会的主持人,真是三生有幸。”
边走边唱笑道:“哪有什么?不就是个赛诗会吗?要不是我当主持不能参赛,非的那个前三名不可。”
边走边唱并不了解曲水流觞会的实质。曲水流觞是以诗会友,并不比较诗文。田嗣尧听得直皱眉头。
边走边唱看到田嗣尧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所怀疑。他连忙又说道:“你别不信。我说的可是真的。当时,我老大还对过诗呢!他是以月亮为题,什么夜半平山出的,我也记不清了。不信你问问颜如玉去。”
明哲庄的曲水流觞会,在南郡城中广为流传。很多学子都抄录了会中的诗词。田嗣尧听说过王冲对的诗句,听到边走边唱念出一句‘夜半凭山出’,他就接着说道:“是不是——夜半凭山出,华辉照紫庐。山川映霜雪,未见草木枯。”
边走边唱拍手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你小子记性真好。我咋就记不住呢!”
这下,田嗣尧不再怀疑边走边唱的话了。他端起茶杯向边走边唱敬茶。边走边唱正口渴,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干。
边走边唱牛饮一般的喝法,真是令这些喜欢品茶的人大开眼界。到这里喝茶的人还没有这副德行的。
田嗣尧虽然看着边走边唱的模样,心中暗暗叫苦,可是他的脸上却依然露出尊敬的模样。
边走边唱一口气喝下了五杯茶水,这才稍解口渴。他这才摆出一副品茶的样子,慢慢呷起茶来。可是喝了一会,边走边唱又露出了本性。
边走边唱将茶杯一放,对田嗣尧说道:“我还是喜欢喜欢大口和茶。”
田嗣尧笑道:“唱哥乃是性情中人,行事不拘一格。茶道乃是附庸风雅之人搞的花俏,不符合唱哥的性格。”
边走边唱哈哈大笑道:“贤弟说到我心里了。我这人就是不拘一格。”说着,边走边唱拿出一包咖啡草来,对茶博士喊道:“来来来,把这个给我泡上。”
茶博士没见过咖啡草,就见包里是黑乎乎的粉末。茶博士刚想说话,田嗣尧说道:“去吧!我兄长的东西一定是珍品。”
茶博士只好到后边冲泡咖啡草。田嗣尧问道:“唱哥所带的为何物?”
边走边唱自豪地说道:“那是咖啡草。是我们天缘会的特产。我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待会你就知道了。”
二人正说着,茶博士端着一盏茶壶走过来。还未走到近前,咖啡草的香味已经弥散开来。
在座的人都被咖啡草的香味所吸引不由得啧啧称奇。
田嗣尧眼睛放光。他提着鼻子一顿痛闻。咖啡草的香味非常吸引他。
茶博士将咖啡草放在边走边唱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没笑。不等边走边唱说话,茶博士抢先说道:“先生。我们老板想让我问问,先生的这种饮品卖不卖?”
边走边唱大手一挥道:“好说。我可是有不少咖啡草。过两天我给你送来。”
茶博士连声道谢。边走边唱打发了茶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