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章！这是云云，我们的女儿云云。”
“云……云。”
苏万章费力的唤了一声，雨小乔站在一旁，心里酸楚。
季宁泪眼婆娑的望着雨小乔。
“快，叫爸爸，这是你的爸爸。”
雨小乔心里纠结不堪，要叫一个二十二年从未接触过的男人为爸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况苏万章曾经那么讨厌她，她对他的印象也不好。
季宁看着雨小乔的目光，逐渐的变得哀求。
“云云，快叫爸爸啊。”
从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雨小乔都懂得这也许就是最后的一次见面。
雨小乔张张嘴，嗓音干涩的发出两个音节。
“爸……爸爸。”
苏万章听见，脸上费力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枯槁的手指，向雨小乔的方向伸过来。
季宁把雨小乔往前推了推。
“你让爸爸好好看看你，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很想你。”
雨小乔坐到了苏万章的身边。
苏万章尽力的把自己的手抬起来。
雨小乔领会了苏万章的意思，帮着他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指尖一碰才发现，苏万章比她想的还要瘦的多。
苏万章触碰到雨小乔的肌肤，嘴唇蠕动，发出的声音气若游丝，眼中的光却不似病中的模样。
“真好，已经这么大了。”
雨小乔说不出来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酸酸涨涨的，难受极了。
“都，都怪爸爸，当年没有看好你。”
雨小乔摇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语调低弱。
“没有。”
“别哭。”
苏万章无力的擦掉雨小乔脸上的泪，呛咳几声。
“咳咳咳，别哭。”
“对啊，父女相聚的日子，哭什么！”
季宁强迫自己笑出来，打破悲伤的氛围。
“云云，快别哭了，惹的爸爸也和你一起伤心。”
雨小乔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心里难过，还是迫使自己露出微笑。
“真好。”
苏万章脸上露出满足，“能找到你，也算了了爸爸的一桩心事了，这辈子无憾了……”
“爸爸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