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轻颤,羽睫眨了眨,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像是久别重逢。
诺琪轻轻挣扎着想推开他,“喂,这是公司。”她提醒道。
可南宫莫却将她抱得紧紧的,薄唇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吻了吻,心里的脆弱就这么释放出来,“诺琪,我想你了。”他声音里带着淡淡忧愁,仿佛有点累。
多么简单的几个字啊,可是梁诺琪却听愣了,他这是怎么了?情绪不对劲啊,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南宫莫像个孩子般抱着她,仿佛她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夕阳西下,他吻了吻她的头发,“诺琪,怎么办?”依然是带着愁绪的声音。
“什么怎么办呀?”梁诺琪停止挣扎,她胸口微缩,反倒有些担心了,“莫,你怎么啦?”
南宫莫就这么抱着她,深邃如琢的五官里似夹着淡淡的忧愁……
他俯身将下巴轻轻放在她肩膀,有些失意地说,“我可能生病了吧。”
“生病了?”她紧张,忙将他推开,“那去医院吧!不,去领御!让顾之给你瞧瞧!”皱眉说着,她就要去给他开车门。
南宫莫却一把握住她手腕,稍微用力又一次将她拉入怀里。
“啊!”吓了她一跳,还差点崴到脚。
可他将她抱稳了,没有让她伤到一丝一毫。
“你干嘛呀?”
“我得了一种见不到你心里就发慌的病,连中餐都没有吃,过来又怕会打扰你上班,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终于见到了你,心里感觉踏实多了。”
这些话听着像是油腔滑调,可他说得格外认真,语气中不带马虎的,像是表白。
四目相对,“……”诺琪脸颊红了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他给绕住了。
不远处,刚走出主楼玻璃大门的梁灿军停下了步伐,他目光落在停车场那两人身上。
看到那小子松开了女儿,然后转身拉开了法拉利副驾驶车门,护女儿坐入车里后他才绕过车身坐回驾驶室,车子在梁灿军的注视下开走了……
海贝集团最近惹了麻烦,头条还没有撤呢,新闻里热度居高不下,他倒好还有心情在这儿谈情说爱?这心是有多大啊?做为女方的父亲,梁灿军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女儿也会卷入漩涡当中。
但他又知道再担心也没有用,她们在交往,这或许就是有难同当吧。
南宫莫带诺琪去了一家料理店吃了晚餐,一路上保持着沉默,两人都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今晚选的是包间,所以格外清静,没有被人认出来,也没有媒体跟踪到,他们就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诺琪,我们住一起吧?”南宫莫盘腿坐在她对面,中间茶几上摆满了食物,他经过深思熟虑般说道,“至少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多,我也不会这么想你,简直抓心挠肺的,反正现在你家人也不怎么反对了。”
“……”诺琪喝了口饮料,她想了想,“不太好。”她是女生,她得矜持呢。
“什么叫不太好?”南宫莫切牛排的动作微顿,抬眸不解地看向她,有些着急了。
诺琪收回了目光,“咱们的事情暂时不考虑吧,你很忙不是吗?还是别分心了,我担心我会给你添麻烦的,上次的事情处理好了吗?”她又抬眸看着他,挺担心的,“是谁把尸体放上去的?找着凶手了吗?你说三天就公布真相的,多少人等着呢。”
“真相会有,这件事情跟咱俩是否要住在一起并没有必然联系。”南宫莫慢条斯理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联系。”诺琪声音轻轻的,“可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是吗?你的心思不应该放在我身上,这是对你的考验,我会一直默默支持着你,我不会离开啊,我只是不想让舆论把你给淹了,如果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同居,被媒体捕捉到又是头条,那些喷子键盘侠又有话要说了,咱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总是在乎他们的感受却不在乎我的感受呢?”他垂眸切着牛排,俊眉微敛着,垮着脸闷闷不乐的像个失意的孩子。
梁诺琪被他问住了,她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其实很少见到这种状态下的他,他今天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她想了想,妥协地开口,“你别这样啦,你这样我也很难受的。”
南宫莫抬眸,认真地对她说,“诺琪,我害怕失去你,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害怕?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泪花,这让梁诺琪有些不知所措,“喂,你……”她脸颊红红的,“原来你还这么多愁善感啊?”她调侃他。
南宫莫将切好的牛排递到她面前,他心神一敛,清冷地说道,“从现在起闭嘴,只许好好吃饭,不许再讲话,这个问题饭后再聊。”
梁诺琪挑了挑眉,然后点头,她突然间想起他还没有吃中餐呢,于是不再讲什么,开始陪他吃东西。
不许讲话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