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蔡柳将目光一收,拉着女儿往院子里走去!
“诶!妈!你干嘛呀?”沐紫蔚吓了一跳。
“我有话跟你说。”中年女人的声音很冷,还透着股不悦。
沐振阳对老婆的态度略感惊讶,她这是怎么了?很少这个样子的。
上山的时候还好好的,心平气和的,怎么一踏进这扇门,整个人就跟吃了火药似的?对冰瑶态度也不好,莫非……
但转念一想,这不可能啊。她怎么会知道?
眸光从门口收回,他发现一双清淡如菊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有审视,也有不悦。
杜冰瑶朝他迈开步伐,莫名受了委屈,她当然怨恨他,“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也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幻想。”她的声音很冷,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坚定。
沐振阳的瞳孔里投影着淡漠疏离的她,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就在杜冰瑶惊慌欲挣扎的时候,他将那块玉佩交到她手里。
杜冰瑶身形僵住,沐振阳握紧她的拳头,然后后退几步与她保持着距离。
整个过程,两人都是四目相对的。
这一瞬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过了一会儿,沐振阳走出了木门,他看到院子里母女俩在争执。
“妈,我不想下山,我也不能下山你知道吗?”
“你必须离开这儿!”
蔡柳今天情绪明显不对,沐振阳上前赶紧将两人拉开!
“干什么呀?好端端地来看女儿,你就不应该这么刺激她!”沐振阳有些生气,一把拽过妻子的手,“走了啦!”然后强行将她带下山去,“她在这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人家张太师没有赶她走,你操什么心呢?下去了想再上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老佛爷都不会再帮这个忙!”
沐紫蔚站在原地望着父母的背影,她错愕不已。
生性温静的妈妈很少这样子的,情绪明显失控,今天这是怎么了?
蔡柳的手腕被沐振阳紧握在手里,她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心里压抑着情绪,居然失控了,不应该啊。她自己都觉得不应该。有些事情不是一直知道吗?她要在意什么?
当初两人在一起本来就是商业联姻,心里装着各自的白月光。
沐紫蔚走进木屋,看到杜冰瑶眼里噙着些泪水,她狐疑地皱起眉,带着几分审视地去看她。
杜冰瑶回神,握着玉佩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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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幸福巷的江已经注满了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盛誉的一些手下乔装打扮后潜入了沿江的每一个镀口。
“你好,老大哥,你在这儿捕鱼多少年了?”帅气的男人毫无违和感地蹲在码头,还殷勤地递给老人一支香烟。
“我啊?快五十年咯!”
“那应该认识很多同行吧?”
“差不多都熟识了。”
男人心中一喜,询问道,“那我可以跟你打听一个事吗?”
老头点燃了烟,猛吸一口吐出圈圈烟雾,“这味儿不错,什么牌子的?”
“我这儿有一整包,全送给您了,喜欢就慢慢抽。”随即男子将香烟递给他。
“不不不,我可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老人很朴实。
“所以有件事情我想向你打听啊,这是白拿。”
“打听就打听,这烟我不能收,抽一根就好,免得上瘾了我买不起。”
“那好吧。”男子将烟收好,他看了看船来船来的江面,问他,“您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事,一个年轻女孩从岸上掉下来,又正好掉到船上?”
“年轻女孩?”老人一怔,“从岸上掉下来?”
“嗯。”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有没有啊?”
“就因为这事儿所以把江水全抽干了?这事可闹出不小的轰动,好多鱼都干死了!!!什么人的命这么贵重啊?”
看着老人一脸惋惜的样子,男子无言以对。
老人不悦地皱了眉,“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多鱼为她陪葬。”
诶诶诶!怎么转移话题了?
男人心急地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您朋友的船上有没有出这种事?”
“没有听说。”老人摇头,一点也不像撒谎。
男人心头一凉。
已经问了不下十个老船主,都是人脉极广的那种,大家都没有听说,真是奇怪了。
……
天骄国际。
总裁办公室里,盛誉坐在意大利名家设计的办公椅,他盯着验孕棒怔怔出神。
她怀孕了……她在哪里?她还好吗?
办公室门打开,老佛爷拄着拐杖走进来,盛誉忙站起身,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誉儿,怎么?还没有消息吗?”银发苍苍的老人步履有些着急,“怎么一直不打电话给奶奶?奶奶都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