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我自己的卧室睡眠舱。
这是一个和普通公寓没有什么区别的结构。
我的睡眠舱和这几千进入睡眠的克隆人一样。
只是洛亚终端机会很好的服侍我。事实监测它的运行。
这里的一切都来自我们这一代人的辛苦创建,我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它。
光电三维投影“洛亚”是一个很漂亮的银发女孩。
她站在我睡眠舱边给我合上舱盖。
我能听到耳边的电子数码模拟女子声音“7001号克隆人,卢军,此刻进入深度睡眠,时间倒计时10,9,8,7,6,5,4,3,2,1”
我眼前一阵抖动,然后我的大脑停止了任何的思维
面前像是过山车进入了漆黑的隧道,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的眼前突然的一亮,我出现在了斯大林格勒的硝烟战场上
身边的红军战士端着波波沙冲锋枪在喊着“乌拉”再作集团冲锋
很多的年轻人手里没有任何东西,但是还是冒着不断呼啸而过的死亡轨迹,跟着我一起面对德军的坦克和机枪射出的弹雨在冲锋,身边很多人倒下,口中喷出热血
我也在地上翻滚,在泥泞中挣扎着爬起来,向对面冲去。
把手里的集束手榴弹,拉掉拉绳,丢向德军的虎式坦克
最终我被一声剧烈的爆炸,炸飞到天空,我能看到我断裂的手臂在我眼前旋转和飞舞带着血线
是啊,人类沉重的一种挣扎与反抗,最终又迎来了什么事实与结果
那么多的年轻人,在曾经的战场上死去。
它们其实就是为了活下去的一块面包,和一个不切实际的期望。
所谓的信仰都没有这些来得现实。
没有谁能真心的去为他们当时闭上眼睛,对现实事实绝望的那一刻留下过真实的记忆
我亦能感受到多少这种绝望
一个好人能把一群人引向光明。
一个坏人会把民众导向地狱。
他们都是同样的一种说词,来激励人们去奋斗和争取
“斯巴达克斯”
我能听到同伴对我的呼唤,我的手在发抖,这是砍杀了20几个野蛮高地人雇佣兵此后,带来的神经抽搐。
面对罗马的近卫师团,我再也无力挥动我的屠刀
毕竟这种杀戮过于厚重,每一次强力的举起,挥出,划出的死亡轨迹都带走了很多人的生命
生命是孕育女神赐予的,是大地之神孕养的我似乎无权去夺取。
但是我的脸上,手臂上,我的钢甲上,溅满了人类的血
这不是一种荣耀,这是一种事实上的罪孽,而罪恶感,只有有点人性的人才能体会
是啊,人类为什么要横空出世那样多厚重的杀戮
是不是自己活得太久,忘记了我们都是来自原始蛮荒的一种社群。
罗马士兵的母亲留着眼泪,红着眼瞳,把木盾交给自己孩子时,她说“要么带着荣誉回来,要么就被你的兄弟用它抬着你回来”
是啊,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誉
这和意大利半岛满地的尸体有什么事实关联
人民的心是淳朴的,但是他们的一腔热血最终换来的是罗马议会贵族,不断扩充的外殖民地庄园,和数之不尽的战争奴隶。
真像,它往往被少数人所掌控,而历史,亦不能说太多的悲怆。
或许人类的最终,会有人看到这一切的事实与真像,但是,我仅仅是不希望那一天来得太晚
毕竟人类的生命,太有限与短暂。
过去的人类历史,太过于血腥与悲凉
那一份背负着愚昧和被人奴役与驱使的悲催,孰能挣扎后得到现实的所偿
相反都是被统治者用更残酷的鞭挞和屠刀镇压下去。
即使是勇于反抗的威廉华莱士和曾经的斯巴达克斯。
但是他们流出的毕竟是血,惊醒与挑战的是,我们人类的一种基本的道德底线。
有人说你不过是杞人忧天和一种神经质。
那些历史过去久远了和我毛关系。
由此,现实的人被事实一种方式洗脑后,他甘愿接受现实的另一种,无非是转换了形式的剥削,和自己本质上的被压迫与悲催。
或许那种过往的形式不在了,他就感觉不到了什么叫压迫,毕竟从人生下来开始,就在于这一种压力之下,毕竟没有得到过自由的人,它如何去感受自由的氛围与不同
如何唤醒一种群体的认知,这个毕竟要和一群统治做一番和事实上的较量,让真像回归本体,让世界恢复自然规则的掌控。
那么丑陋现实,势必凶相毕露,无所遁形。
事实上揭露真相的人死得比坏人本身还多。
原因就是人群很容易被一种固有的模式误导,以为一句话就会是事实与真理,而不会再去探查真像本身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