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红尘自古何相似,胜败当时必有因。
郑袖工谗摧魏女,成侯览镜谏齐君。
熙熙各用争先计,攘攘皆怀恐后心。
草树当春知本意,人情历久丧天真。
——拟七律,咏《红尘》。
当时秋海棠着了急,哀求道:“朱总管,今年鬼节,我们大宁城摊上了大事儿,不见方长老不行啊!”
“你们大宁城那边,年年就鬼节那点儿事情,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那个乌骨皮难对付么,别的还能有什么?
你倒是回答我,你不经本宗长老同意,私自认了个什么师叔,严重的话,可是要按照背叛宗门论处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朱总管将话题一转,避开见不见方长老的问题,揪住秋海棠私自结交宗外之人,乱认师叔这个问题,秒海棠顾不得再求见方长老,当即辩解道:
“朱总管,亲人哪,我真的没有私自结交宗外之人乱认师叔,李师叔他也是我们明宗之人哪!”
朱总管见话题已经岔开,当即说道:“秋城主,我这只是提醒你好自为之罢了,你也不必着急,带上他们三个回去吧。”
秋海棠一见说了半天讲了半年又绕回原地了,赶紧再次请求:“朱总管,我们大宁城真的摊上了麻烦了,管大人,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哎,我说老秋啊,你也是一城之主,怎么这么没见识?你们大宁城今年鬼节摊上大事儿了?我问你,今年你是怎么对付过来的?带上你的人手回去,明年继续这么对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秋城主一听,不由得说道:“今年是仰仗李师叔、薛仙子和陆仙子三位对付过来的,明年我上哪儿搬请李师叔、薛仙子和陆仙子去?不是还得请朱总管你成全吗?”
“噢?是这样的?”朱总管转向李诗剑三人看了过来,说道:“三位今年帮助了秋城主,为何明年就不能帮助他了呢?”
陆三丫早已对这朱总管大不满意了,闻言答道:“我们只是路过的,今年是机缘巧合赶上了,明年?我们没有自己的事情做,要专门在这儿等着帮助秋城主过鬼节吗?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朱总管如是得了势一般,冷冷地道:“明年你帮不帮他,那当然只看你自己心情喽,我又没说强迫你留下来帮他!”
陆三丫一听这个话,气儿就大了:“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还讲不讲理啊?”
“我怎么不讲理了?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说我没有资格强求你帮,这就叫不讲理了?”
朱总管不知和多少人打过交道,辩论起来,那真是怎么说怎么有理,陆三丫明明觉得这朱总管是强词夺理,奈何就是揭破不了对方是怎么强了词夺了理去的。
陆三丫被朱总管堵得无话可答,干生闷气之际,李诗剑开口了:“朱总管!秋城主遇到了他们大宁城对付不了的愿力鬼修一族高手,竟是个仙道二阶的双面鬼!
今年是我等赶巧碰到了,伸手帮了一把;但是,今年是今年,明年是明年,我们都有事情,明年自然不会呆在这里等着。
说到底,大宁城是方长老辖下之地,大宁城明年鬼节祭祀失败,只怕方长老也未必面上有光!我看,朱总管还是引我等见方长老一面为好!”
朱总管听了李诗剑这句话,不由得嗔怒道:“你不就是秋海棠新认的李师叔吗?你既然是他的师叔,为什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都怀疑你是从哪儿来的?那双面鬼,是不是你给引来的?”
朱总管这家伙,说出话来也是话里长牙能咬人哪!
李诗剑在九重天下位世界里做过一国汗皇,又在妖域大雪国做过天王,说起来也是一个比较能制怒的人了,饶是如此,听了朱总管这个话,也不由得心头来火!
李诗剑怒斥朱总管:“你也是堂堂城主府总管,怎么说出话来竟是凭空污人清白?谁引了那鬼修高手来了?”
朱总管冷笑道:“我只是说‘可能’,并没有一口咬定就是你!你须知世上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既有因,便有果——
那大宁城年年鬼节,也不过就是那乌骨皮来闹点儿事情罢了,为何今年出现了你这么一个高手,那边也就出现了仙道二阶的愿力一族鬼修双面鬼?
——我靠,就你这见识,你懂不?这里边有广义的因果,我说你懂不?”
李诗剑听得是那个来气呀,当时再也忍耐不住:“朱总管,照你这么说,有广义的因果,我李某人也就成了那造果之恶因喽?”
“这是你自己认为的!”朱总管大言不惭大意洋洋。
“你说什么!”李诗剑火烧脑门儿。
“怎么?你还想咬我啊?”朱总管一脸不屑。
“他吗的老子就咬你又怎么滴了?”李诗剑抬手抽剑。
“哟呵!你胆子不小嘛!居然敢在我尚方城城主府前跟我动手?!”
朱总管也觉得是窝着的一腔怒气找到了倾销点,左手戟指李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