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剑向厉文山恭敬施礼道:“不劳厉老师和明尘道友担心,我这是中了毒,还没好。”
“什么毒居然能毒到修仙之人?”厉文山惊问。
“血蛊情种之毒啊,”李诗剑回答时,不由得想到这毒的名字,真让人无语,也不由得想到了翠姑,于是心口又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口来。
然而李诗剑还是问道:“明尘道友,厉老师,翠姑她还在你这边不?”
九长老早已向李诗剑说道:“诗剑,不可妄动情思,你忘记了吗?!”
厉文山也问道;“诗剑,你到底中的这个是什么毒啊?”
托钵僧则是回答道:“翠姑平安,只是她现在在一个遥远的世界里,我们现在还去不得。”
——二师一友同时上前,或询问或回答,一齐向李诗剑说话,满满地都是关切;李诗剑却是心头疼痛,一时顾不上回话。
九长老明知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感慨,眼里流出了关切;厉文山不明所以,心中惊讶,眼里流出的是关切加上急切。托钵僧则是望着李诗剑,目不交睫,只待他解说。
李诗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终于感觉到心口不再疼痛了,这才轻轻问道:“明尘道友,她是去了哪里?”
托钵僧道:“太皇天。”
李诗剑听了,耳朵里“嗡”地一响,脑袋里就想起了当年徐文虎扶乩所占之词:凝雪寒凉冰做茧,身在红尘亦修仙。红尘十年无人见,修仙仍归太皇天。
诗君他的魂魄,当真回归太皇天修仙去了吗?今天,可是第一次确切地听到太皇天这个词语啊!
李诗剑又问道:“明尘道友,这太皇天,怎么过去,你可知道?”
托钵僧摇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呢!”
此时李诗剑心中不再想着翠姑,于是乎就显得精神好多了。
厉文山见状,就悄悄地神识传讯给九长老“管道友,诗剑他是中了什么毒?怎么时好时坏,没有半点儿征兆呢?”
九长老简单地说了,厉文山听毕无语。
此时李诗剑却是向托钵僧说道:“明尘道友,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太皇天在哪里,那么,你是怎么知晓太皇天这么一处地方的?”
托钵僧道:“听一位高人说的,只可惜那人现在已经重入轮回,不知转生到哪里去了。”
李诗剑听了,咬牙说道:“明尘道友,我李诗剑,誓要找到那太皇天,寻找我弟弟和翠姑师妹!”
托钵僧道:“嗯,诗剑,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想起来了,诗君他应该是因为心镜上人而死,我在这一界,得罪了明宗,事情起因,也可以说是与心镜上人有关!你在明宗那边,心镜上人对你怎么样?据我所见,应该是不会好的吧?”
李诗剑听了,当即说道:“我弟弟之死,皆是因他而起,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好?不过,明尘道友,你是怎么见到他对我不好的?”
托钵僧道:“哈哈,我刚才也跟管长老说过了,其实两个月前,有好长一阵子,我和厉道友一直都在你们明宗总部那边偷学你们的炼制手艺呢。”
听到托钵僧说是偷学,李诗剑不由得感慨,因为厉文山毕竟是自己的老师,没想到来了这一界,还得偷学人家的炼制手艺,这让做徒弟的情何以堪哪?
李诗剑当时就转身给九长老跪下了:
“师父,弟子不忍心自己的老师迫于无奈,偷学别人的炼制之法,弟子想将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就此转告厉老师,还望师父您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