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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安见她否认,却觉得她是因为碍于面子,毕竟谁都知道,飞花楼的花魁心高气傲不为任何男人折腰。
想必,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吧,但秦子安自认为自己魅力无敌,没看到连郡主都对他情深一片吗,何况就是个青楼女主罢了。
他想得很好,还冲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谣姑娘,我知道的,你不愿意说出来,我不会逼你的。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你……”
“看我?”苏梨打断他接下去深情款款的话语,心里也有些不耐烦,“秦公子,你可是即将成为郡马爷的人,大半夜来见我一个孤身柔弱的女子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郡马爷是不能纳妾的吧,怎么,不能纳妾于是就想偷欢?那真是很抱歉了,我楚云谣已经离开了飞花楼,不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窑姐了。”
“谣姑娘!你、你别恼……”秦子安见她语气不好,便是以为他因为和郡主成婚的消息让她伤心难过了,“我与郡主的婚事是圣上下的圣旨,并不是自己愿意的。抗旨不尊的下场无论是我还是秦家都承受不起!但是……谣姑娘,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连家传都玉佩都给了你,这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见秦子安急着辩驳的模样,苏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个男人当真是渣地可以了。哄女人哄得这样高明,呵!
苏梨嘴角挑起,冷笑:“秦公子说得真好,似乎什么事儿在你们这些书生的嘴里都能颠倒黑白。倒是不知,那日在郡主面前,你是如何说起我的?是不是说,不过是青楼女子罢了,让她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秦子安愣了一下,他那日对着江挽眉也的确是这么解释的,面对苏梨这种看透了一切的目光,他脸上火辣辣一片。幸好此时是在夜晚,完全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怎么?是不是没话说了?”苏梨垂了垂眼眸,讥讽道:“我在飞花楼这么多年了,见惯了才子佳人的戏码,你以为你是头一个吗?你们这些读书人最爱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了。没权没势的时候,见到漂亮的姑娘便一头热深陷其中,花言巧语就骗得了真心。到后来,有权有势了便将姑娘弃之不顾,娶了富家小姐给自己添金加银,自此青云直上。
而你,秦公子。你只是他们这些人里的其中一个罢了。你们这些人,不会真的喜欢谁爱谁,你们永远考虑的是自己,难道不是吗?你敢否认吗?”
秦子安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那些藏在心里的隐秘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没有面对过,何况是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谣姑娘,我……我不是……”他想为自己辩白,为自己解释,但是面对她这样通透无比的目光,似乎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甚至觉得会很可笑。
秦子安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喜欢他,甚至将他当做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