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说楼铭是不是有神经病,又或者说多重人格?闯来又中途溜走,他这是要上天啊!”颜向暖说着,对于前一刻死皮赖脸,下一刻却一句话都没有和裴初夏交代就楼铭觉得十分的无语。
这态度的转换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她作为局外人都无法理解。
“环境使然。”靳蔚墨一直知道,每个人所处的环境都会对其造成影响,就像颜向暖总是有些天真一样,她从小就失去母亲,颜峰哲又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所以她对很多亲情的的相处,或者是爱情,夫妻的相处一开始都很是茫然。
父母对子女的影响也很大,同样如此,楼家并不简单,楼铭会如此并不奇怪,再商场上,有时候确实要像是一只狐狸一般,有时候却又得像是老虎,楼铭将自己带入其中习惯性的自由切换了。
“你竟然帮他说话?”颜向暖立刻不乐意的瞪眼。
“我没有。”靳蔚墨顿觉无辜。
一句环境使然就算是说好话吗?靳蔚墨觉得自己这帽子被扣得有些无辜。
“你有。”颜向暖愤愤的瞪着靳蔚墨,伸手去掐靳蔚墨开车的手臂:“以后你只能说他的坏话,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好。”靳蔚墨立刻识相的妥协服从。
他深深清楚,他和楼铭那两次面的交情,完全抵不上自己颜向暖一句不开心,为这样一个人来气颜向暖显然是相当愚蠢的事情。
夫妻两开车回家,靳蔚墨很识相的陪着颜向暖可劲吐槽楼铭,女人其实就是这样,她在吐槽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要你和她解释或安抚,需要的不过是要你好好的陪她一起吐槽,等她吐槽够了,她也就抛掷脑后了。
“被楼铭那货气的我都没怎么吃,现在好像又饿了,都没怎么吃呢?”颜向暖才到家走进客厅时,颜向暖就感觉自己嘴馋了。
“……”靳蔚墨顿时微微默了默。
靳蔚墨作为一个饲养颜向暖的男人,颜向暖吃了多少东西,靳蔚墨都是知道的,听到颜向暖厚颜无耻的喊饿,说没怎么吃时,靳蔚墨有些忍不住的想询问一句,你是不是把东西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让宋婶给你煮点吃的?”靳蔚墨最终开口的话却是纵容的询问。..
“好啊!”颜向暖欣然点头,伸手牵着靳蔚墨的手走进屋,却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一个颜向暖和靳蔚墨都有些没有想到的人,靳家大伯母,赵云。
赵云带着黑色墨镜,一身黑色连衣裙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看着不是很好,有些憔悴,而宋婶正拿着一份切好的水果刚巧从厨房出来,看到颜向暖和靳蔚墨回来时,立刻开口询问:“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嗯!”颜向暖冲宋婶点点头,然后松开牵着靳蔚墨的手,走到客厅沙发旁边:“大伯母您怎么有空来登门?”
“……”大伯母赵云端坐在座位上,抬头看着颜向暖时,表情有些复杂。
颜向暖看了赵云一眼,虽然赵云带着眼镜遮挡了大半的脸庞,可颜向暖却瞬间就看出了赵云的不对劲,因为赵云身上带着不少的阴气,那阴气十分古怪。
“我有事找你。”赵云缓缓开口说着,端着架子,态度却比原本之前那个看到颜向暖趾高气昂的贵妇不尽相同。
“大伯母最近噩梦连连。”颜向暖点点头就坐在了大伯母赵云的对面沙发上,目光看着赵云满脸盘旋的黑色阴气。
“嗯。”赵云终于有些不淡定了,端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没有想到颜向暖会看出来不对劲,本来她今天来找颜向暖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但又想到颜向暖的师傅到底是玄学高人,颜向暖总能学到一些本事的吧!
虽然前段时间听说颜向暖昏迷了情况不太好,可她被着噩梦连连折磨了大半个月,她实在受不了了,昨天晚上在睡梦中甚至起来拿着水果刀划开了手腕的动脉,如果不是家里佣人及时发现,她现在可能就已经死了。
她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梦魇般的自残,整个人好似有些癫狂,睡梦之中也很是不安,总是梦到很奇怪很可怕的事情。
“向暖,你救救大伯母,伯母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赵云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颜向暖身旁,甚至求救似的紧紧抓住颜向暖的手,她抓着颜向暖的手时都带着颤抖。
可以感觉得出来,赵云很害怕,那种害怕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您先别激动,和我具体说说什么事情,能帮得上忙的我定然尽力而为。”颜向暖其实在看到大伯母赵云时,就隐隐知道是什么情况,颜向暖如今看人比以前更轻松多了,人的三庭五眼她都能看得很是清晰。
目光又再赵云手腕上的白色纱布上停留片刻,遂知道赵云如此不淡定的原因,看来事情还挺严重的。
“好。”赵云立刻点着头,却并没有松开抓着颜向暖的手:“我,我最近一直做噩梦,梦里有很可怕的妖魔鬼怪,浑身是血,总是要靠近我,追逐我,我想醒来醒不来,甚至感觉好像有人控制了我的身体,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昨天还自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