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晚了点,你二人莫要慌乱。”
茅沧海看向二圣,随后再度转向太渊,言道:“同为太上化身,为何要对两个后辈兵戎相见?况且你这家伙,打着打着恢复境界,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
太渊负手:“你之门人,实力高绝,我恢复境界哪里是以大欺小?他方才一剑几乎将我立劈,若不是我恢复如今之境,你这太华掌教也见不到我。”
他的胸膛处,阴阳之气仍旧在溃灭,不曾恢复,这是不可想象的,同时也说明之前天阿一剑到底有多么强横!
茅沧海看见了那伤口,点点头:“这倒是还可以分说,不过你这家伙,活到如今地步,还会被一个小辈砍伤?”
话锋一转,原本在说他以大欺小,此时又是出声嘲讽,说太渊会被小辈砍伤,总而言之,怎么说都是太渊无理。
茅沧海三句两句,太渊听得一愣,而后哈哈一笑,道:“你这当代的太华掌教只会耍嘴皮子功夫吗?”
“嘴皮子功夫可是必要修行的课程,不然的话就像是阁下,来请人,结果弄得和攻山一样。”
茅沧海笑笑:“大帝皇陵真的认为能和天下五道开战?”
“若我说能,掌教以为如何?”
太渊微眯双眸。
“那你又为了什么呢?”
茅沧海询问。
太渊不假思索:“清算人间因果....以及继承人道大统之位。”
“陛下需要继承者,但是我并不喜欢继承者,我等期盼陛下归来,再复人道盛世,继承者终究不再是陛下本身,故此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
太渊摊手:“此世九玄论道,神巫告我,当世天骄如雨,正是盛世前兆,此三千年天骄初显,中三千年人杰降世,后又三千年必然达到鼎盛,我在此第一选择,即杀死所有天骄,令人间气数大降。”
“而第二选择,便是请这些天骄皆入我皇陵试炼,若是功成,则继承人皇大统,若是不成,自然是生死魂消!”
太渊开口:“这可是一份大礼!”
茅沧海摇头:“然而却是强行改变他人之道,天下哪里来的那么多有缘人?若是身死,一世苦工化作流水散去,且仙道人道强行相融,这是违天之路。”
太渊:“你太华山不是讲究顺天心逆天行吗,我如今所做正是逆天行,为何你还来驳斥我?”
茅沧海:“因为你不顺天心,自然不正人心,不正人心如何知道天心恶逆?天若不恶为何逆天而行?”
“天心如镜,镜子能照出人的身影,但铜镜终也有蒙尘之时,那镜子脏了自然要擦拭,而不是一昧的去看着镜子内的混乱污浊,这才是顺天而逆天的本意。”
太渊大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诸仙山气数提升,如今我率列圣来此,既请天骄,也夺气数,汇聚天下气数入我大帝皇陵,若是人道有知,必然让我皇归来!”
茅沧海看他:“斩黄粱木,夺天涯壁,杀朽桥真人的都是你们吧。”
太渊颔首:“不错!黄粱木能通天,天涯壁乃是先天灵土,梦中唤法,魂兮归来......”
相比较于神巫的疑惑,太渊本身是坚定的归皇派。
“当年之事,无量劫中,若不是大圣插手,怎么会出现陛下陨落之厄?!尔等仙山通天,魔土唤祖,当中谁曾插手,谁不曾插手,我皇陵记得一清二楚!”
“该清算的清算,该杀的全都要杀,尔等当年隐世,今日我来此地只夺气数,也不伤你太华一兵一卒!”
茅沧海言:“然而一万八千年过去,人皇早已落在冥海,真灵早已洗净,返本还源,他已经不可能归来了。”
太渊笑:“列圣的法还在,陛下自然还能归来!”
话不避讳任何一人,茅沧海略是不懂,但李辟尘却是听出了问题所在!
之前太渊口中有言,列圣之中有的是更加古老的圣人,用封神的手段呼唤他们归来,如今说,这些古老的圣贤难道是人皇为自己归来所做的后手,是试验品?
如此一想,列圣真法未免太过可怕,李辟尘心中一凛,又想到曾经列圣真法的拥有者赤骨之神,他在黑世之中寻觅本心,是不是因为这种强大的力量迷惑了他,而让他失去了本我呢?
李辟尘想了很多,而此时,茅沧海叹息一声:“你身为太上化身,与我那辟尘弟子一样,但却没有他看的清楚,被过去的岁月迷惑了眼睛啊。”
太渊轻笑:“掌教,我不欲与你多言了,如果要实打实的算起来,你比我小了何止百世,乃是小辈之中的小辈,既是小辈,如何能明白我的念想?”
“你出手吧,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茅沧海的胡须随风飘动,那袖袍一晃,忽然当中响起铿锵刀鸣!
哗啦啦——!
三十六道光芒飞出,带着撼动乾坤的力量,那是三十六天罡刀!
三十六柄天罡刀飞出,在天旋转结成刀阵,太渊看着这一副神兵,道:“三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