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辟尘手中大钟散发无量光华,众生诵经之声不绝于世,那阳天之中回荡冥冥,引得多位开天道主面色微变。
他们原本持开天之兵,受得第二阵之命来此划分天域,但若是这真正的开天之主来此,他们这些开天失败的兵刃如何能和一柄真正的开天之兵相比较?
道阵之中,开天之兵虽然强横,但也仅仅限于这个世界,但李辟尘手中的东皇钟,此时可真正是三界与云原气息汇聚,那以地仙神兵之身化作先天根本源气至宝,上临九霄,下镇九渊,威能莫测,何以可挡?
当然,开天道主们不知道东皇钟真正铸造的用途,更不知道这是真正的地仙神兵,故此还只是以为这是一口虚幻的开天大钟,但即使如此,也胜过他们这些开天道主千百倍。
“道兄,这天大地大,阳天阴土,更有天柱神山。道兄乃是真正开天圣尊,又是天柱之主宰,上接乾阳,下瞰坤阴,何必到这里与我们这些人争夺第二阵中的天域呢?”
有开天道主叹气:“道兄已胜第一阵,太华诸仙临霄,此时黄世境与法天之上诸位师门同宗怕是已经登临高处,此时道兄安稳居在第二阵中,等时机一到,自然可升入第三阵.....”
“谬矣。”
李辟尘摇头,看向那位开天道主:“之前真人已说,等天域地疆划分完毕,便是大地伐天,而只有大地攻伐苍天,才能让苍天降入大地,如此天地之战拉开序幕,这才是第二阵中真正的决意。”
“但,我之峨眉山,其虚幻真影居于阴阳之间,天地之内,平衡之所在,之前不是还有人询问,是否能推倒天柱,直接晋升么?”
李辟尘目光扫过群圣:“我待在阴阳分晓之处,等候天地大战,然后把我推出去么?之前也有人说了,好虎架不住群狼,依照我看,若是天地齐攻,要摘我手中东皇钟去,哪怕我便是真龙化在此地,恐是也要被抽了龙筋,扒了龙皮呢!”
这番话落下,那位开天道主面色微变,细细琢磨之后,便是苦笑不言。
这并非不可能,确实是现在已经有人心中起意,若是最后真的不能得胜,那不若大家一起推倒天柱,凭借自身运气赌上一把,谁能摘掉开天大钟,谁能撞倒天柱,谁就能得胜,成第一座次。
既然话已挑明,那开天者自然没有待在那里等死的道理。
“罢了,既然道兄执意要参与分天之事,那还恕我等得罪了!”
一位开天道主踏云而动,此时手中开天之兵显露,为一柄金镯,他把那金镯向天一放,正是此时,李辟尘手中东皇钟震,那刹那便将此方天域划开。
而正是同时,又有二位开天道主齐齐动作,手中开天之兵显露,一为法剑,一为罗伞。
三柄开天之兵逼近东皇钟,而正是此时,阳天之上,居然也震动起来!
轰——
突如其来的阳天震颤让所有开天道主都惊诧起来,而正是这时候,他们被前方那片阳天摒退,其中化作光华道雨,无数金风起来,连绵不绝。
阳天有感,此方定下一片乾坤,这是阳天之中第一次划天之战,此时战端已开,故此这方阳天之内便不得再有其他人插手。
“乾坤之内,天地最公,我等开天道主划分天域,莫不成,金风玉露就是天域边界?”
有开天道主开口,目光凝汇,此时亦有人思量,道:“红世境的天道不过是清净法天的傀儡,况且此时开天大劫初定,有没有天道还是两说,这阳天自主化开一片天域,是否是为了让我们看的清楚这划天规矩?”
“第一天域已定,不过这引动金风玉露的规矩似乎有些不明,三对一......不知我们互相攻伐,又会是什么情景。”
“嗯....应当是只要有两柄开天兵颤,其中天意对立,便能引动金风玉露吧....此时是有真正开天神兵在此,剩下开天之兵,以三对一,倒也说得过去.....”
诸多开天道主各执己见,而那片远方阳天内,金风玉露包裹四圣,前方那位开天道主持金镯而动,对李辟尘缓缓点头,通过自身姓名。
“贫道天柱山烂柯地门人,姓卢名生,开天之兵乃混世金镯,李道兄,此番你硬要参与分天之事,那也只能让贫道得罪了。”
这位道人通过姓名,边上那位同时道:“贫道白衡山玄苍宫门下,姓越名火,开天之兵唤作神剑却邪,取我本山神兵之名,李道兄,得罪了!”
他头顶苍观白羽,身披靛袍绯纹,足踏金光步履,威风凛凛,似古老天上真仙。
那最后一位,身着淡素长衫,绫罗六道,此时化出法面,头带黑观,脸上涂着脸谱,身上魔意森然,但又有开天气息弥漫,手里拿着那柄道伞不断转动。
“吾乃——森罗殿中执门鬼,幽冥界外道明光;面目本是无用物,权作凶神惊圣堂。”
“开天尊者当面在此,唤吾‘获丑’便可。至于这伞,该是不用解释?”
李辟尘看向这位面上画谱,黑红相间的魔君,道:“森罗殿中果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