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兮想了想,这七月初八不就是指今天吗?这黄历是谁放在这里的?还有,为什么会被人用红笔给圈了起来?难道是指的这次的母亲惨死?
还有那萧狐狸竟然没有发现这梳桌台上的这张黄历纸?对了,当时在场的人众多,大家也都在注意验尸的事情,自然挡住了梳桌台,所以也就没发现这镜子下的这张纸。
紫若兮手里捏着这张纸,总觉得这张纸不简单。
“七月初九,宜沐浴更衣?”紫若兮皱了皱眉头,顺着这黄历念了下去,“七月初十,诸事不宜,七月初十一,可求医痼疾,七月初十二,宜殡葬,七月初十三,宜修造动土……”
紫若兮眼眸沉了沉,这一连串的黄历字样会有什么特别的内涵吗?
这让通晓犯罪心理学的她不得不多想些什么,现场每一丁点的破绽说不定都能给案件展开一个全新的角度。
紫若兮想着,又仔细地把这现场斟察了一遍,但除了黄历纸,却再无别的重要发现了。
“这张黄历纸说不定能使案件有所突破和进展,应该交到那个萧狐狸手里去。”紫若兮自言自语,但是,他已经走了,难不成让她主动送去?算了,那种人还是离远点好!她才懒得送呢,等什么时候他送母亲尸体回来时,她再给他不迟。
紫若兮打定主意,接着才对镜渐渐揭开了自己脸上的白色面纱……
果然不出所料,整张脸上布满了疙瘩,有的红肿,有的已经开始化脓。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紫若兮睨着自己的这张脸,嘴角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
心内却一片森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张脸绝对是后天被毒害成了这般!
紫若兮眼底划过一片阴霾的狠劲,仔细观察了下面庞,然后从面具娃娃古戒里取出医药箱对症下药。
用自己最擅长的黑针挑破了这些红色脓包,一道道恶黄的毒水流出来后,紫若兮随后取出万灵药膏敷上,反复几次,让那股清凉味蚀透入脸部神经脉胳。这万灵膏可是她的独家秘方,对复颜有极好的疗效。
如此搞弄了好一顿后,紫若兮从怀里掏出另一面干爽的白色纱巾,重新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自知这复颜之事不能操之过急,紫若兮怀揣着那张黄历纸,在离开这房间时,望了眼那空荡荡的床榻,心底透着一股复杂万千的痛惜。
“母亲,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凶手,将他碎尸万断!!”紫若兮的眼光掠过一丝狠戾,这一尸两命是怎样都应该加倍地讨回来!接着快步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朦胧的华光笼罩在这片天空,投影在窗台形成了斑驳陆离的剪影画。
“大小姐,您醒了。我这就去给您打洗脸水。”冰菊看到床榻上的紫若兮醒了,继而关心地说着。
很快那洗脸水打了过来,冰菊又从小姐房间的左边柜子里娴熟地取出一盒香包,然后倒在了脸盆里。
紫若兮看着她的整套动作,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小姐,该洗脸了!我替你把面纱拿下来吧?”冰菊柔柔浅语地说着。
正当她的手将要触碰到紫若兮的皮肤时,蓦地,紫若兮一手上抬,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姐?”冰菊有些惊异,不解地看向她。
“你刚才放进去的东西是什么?”紫若兮一双琥珀瞳仁中带着丝锐利,看得冰菊有些不禁有些慌乱。
“是……是菖蒲中药草沫,是冰菊特地为小姐去药铺子里开来的,听说配成的菖蒲水可以对皮肤很好的。”冰菊如实地答道,一双眼睛虽然慌乱,但却很清澈,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欺瞒或者惶恐的样子。
“是吗?”紫若兮看着那盆滚入菖蒲中药草的水,只觉得一片清香逸了出来,但是这味道却太过浓烈,反而不像菖蒲却像极了另一种物质。紫若兮的眼微眯成缝……原来如此。
她这张脸竟是因为这洗脸水!
只不知这冰菊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姑且试试她!
紫若兮看着那盆水,良久,不动声色地睨了眼冰菊,,“冰菊,这盆水你替我洗了吧!”
“嗯?”冰菊先是咦了下,又马上应声,“哦,好的。”
冰菊眼神仍透着清亮,双手掬起盆里的水就要往脸上浇去时,啪!紫若兮又猛地抬掌打掉了她手,那水飞溅上了她的衣襟,带起了她的衣服,却也空洒了一片。
“小姐……”冰菊越发地有些错愕了。
“这根本就不是菖蒲水!而是能让人毁容的毒水!!”
紫若兮目光里带着锐不可当的华光,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种味道和驴蹄草很像,而驴蹄草加上藜芦与毛发,然后三者混合再碾磨成沫粉入水,那就会引起皮肤红肿甚至化脓!”
“呃……”冰菊惊异万分,看向紫若兮,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冰菊扑嗵一声跪拜在紫若兮面前,“大小姐,我我我……我真的没有要加害大小姐的意思啊!”
紫若兮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