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她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明明感觉昏迷，灵魂沉寂，但她仿佛却身处宇宙之中，对于许多事情都能听清。
琅轩阁上面发生的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包括五大使者所聊，包括她师父在琅轩阁的独自一人所说的那些，她都一清二楚。
甚至蔺飞霄坐在她身边，说的那些人，她也听到了。
看着蔺飞霄，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很和煦，并未因为他浑身是血，紫府废掉和有丝毫的愤怨。
或许，其实他也很无奈，走上这条路，并非也最初所想。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只希望在死前，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云芊璃看着他。
“还请过来。”
云芊璃点点皓首，她并不担心蔺飞霄会如何，他已经废了，即使发难，她也可以预防，更何况，身边还有他。
蔺飞霄无比虚弱，出口道：“我死后，白布遮脸，草席裹尸，丢于乱葬坟。”
“这……”
“这是我心中愧对她们。”
云芊璃看着他，秀眉轻皱，最终点点头。
“你真的很美，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一身，随心而为，莫要活得太累……”
他看着云芊璃缓缓笑道，那笑容很是世间最灿烂的光芒，他心头的生命之火慢慢熄灭，头颅低下。
有时候啊，人生，真的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