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办法动一根流年的头发。
越是这样,她内心的火苗越是没有办法熄灭。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将流年从头到尾诅咒个遍。
却不敢当着言亦的面说出来这些。
她知道一旦自己再度爆发,言亦一定会掉头就走,那么这次想要留下言亦的心思就要白费了。
所以,即使现在,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已经怒火攻心了,她还是不能发泄出来。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握紧的掌心,已经在滴血了,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快和对流年的恨意。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流年的恨意,不断不断的上升。
“长痛不如短痛,羽羡放弃吧。”
他注定不会是治好她眼泪的人,所以此刻除了说这些,他什么也做不了,而且他什么也不会去做。
“放弃?言亦,你怎么说的如此的轻巧,你让我怎么放弃,又如何能够放弃?”
听到言亦的话,羽羡的眼泪掉的更凶了,随即抬头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言亦。
“好啊,你说放弃,那你能够放弃流年吗?你能吗?言亦你告诉我!”
羽羡看着言亦,双眸紧紧地锁住言亦的脸颊,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随即便一字一句的开口了,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异常的清晰。
“放弃?言亦你对我说放弃,那么我来问你,你能够放弃流年吗?你能吗?告诉我,言亦!”
羽羡此刻真的是很不明白,为什么言亦能够如此轻易的说出,让她放弃这几个字?
难道他不该十分了解她的心情吗?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啊,他们都是爱而不得的人啊。
所以,言亦怎么能够这样说,怎么能够轻易的说,让她放弃呢?
听到羽羡的话,言亦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了。
让他放弃流年吗?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问过自己,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让言亦忍不住苦笑,他真的办不到,让他放弃流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可怕。
他真的没有办法做到,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怎么?言亦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其实从言亦的脸上就可以看出答案,言亦无法放弃流年。
只是虽然看出了言亦的答案,但是羽羡却不愿意承认。
“这跟我放不放弃流年,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我们的事情,也和流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和羽羡之间的事情,不能将流年牵扯进来,流年是无辜的,而且这样做,也对流年不公平。
听到言亦的话,羽羡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看看,看看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吧,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呢,这个男人就已经开始拼命的维护起了流年。
“羽羡,你在笑什么?”
看着此刻羽羡的表现,言亦不禁皱了皱眉头,始终觉得此刻羽羡的笑容有些怪,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怪。
“言亦,你还关心我笑什么吗?”
羽羡立刻止住了自己的笑和哭,随即便看着言亦问道,那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的期待。
“没有!”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言亦便直接说出了这样两个字。
他从来都不会给羽弦任何的希望,即使在此刻,面对着看上去如此可怜的羽羡。
听到言亦毫不犹豫的回答,羽羡却倏地怔愣在了原地。
那样毫不犹豫的两个字,那样轻易说出口的两个字,却像是一记懵棍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此刻她的心在流血,很痛很痛。
“言亦,你不应该这样对我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同样的人啊。”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羽羡抬起自己的胳膊,便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转而抬头,再次看向了言亦,嘴角却带着一丝的笑意。
“羽羡,我们怎么会是同样的人?”
他和羽羡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这里所说的世界,指的就是精神上。
在精神的世界里,他和羽羡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听不懂他的话,他也无法理解羽羡的思维,当然,他也不想去理解。
“言亦,你好好的想一想,难道我们真的不是同一种人吗?”
没有立刻回答言亦的问题,羽羡反而这样问道。
听到羽羡的话,言亦便倏地看向了羽羡。
“我不用想,我也知道,我们本就不是同一种人。”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根本用不着多想。
听到言亦的回答,羽羡却默默的垂下了自己的眼帘,嘴角渐渐地泛起了一抹笑容。
言亦看着她,不知道此刻的羽羡到底在想些什么。
良久,羽羡再次抬起了头,倏地看向了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