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不由得震了震,他没有想到司律痕会这样想,言亦此刻不是震惊于司律痕所说的话,而是司律痕话里对流年所表现出来的爱。
对于流年,司律痕到底陷了多深?这个答案,似乎很清晰,但又相当的模糊。
因为司律痕对流年的爱似乎很深,深到无法见底。
“所以,司律痕,你今天来这里除了问我,流年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因为有关于孩子的事情,他其实很早就有告诉过司律痕,这一次,司律痕过来,只是想要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罢了。
所以司律痕来到他这里,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样的一件事情,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而且,言亦敢保证,这另外一件事情,也绝对和流年有关系。
听到言亦的话,司律痕只是看着言亦不说话,就这样,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最后还是言亦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司律痕,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司律痕倏地笑了,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
看到司律痕这样的笑意,言亦的双眸不由得眯了眯,眼底迅速的掠过一丝复杂,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在等司律痕说。
好一会儿,言亦才再次听到了司律痕的声音。
“如果我说,拿掉流年肚子里的孩子呢?”
这句话,司律痕在自己的脑海里绕了很多遍,最终司律痕还是选择说出了口,一出口,司律痕便觉得自己的心口在隐隐作痛。
“司律痕,你说什么?”
言亦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司律痕怎么会这么说呢?这句话绝对不是出自司律痕的口,他一定,不,是绝对听错了。
“我说,如果要拿掉流年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司律痕的脸颊上便硬生生的挨了言亦的一拳。
“司律痕,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句话,怎么能从你的口里说出来?”
第一次如果是听错的话,那么这一次呢,到底算什么?言亦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律痕会说出这样的话。
即使是这会儿,司律痕已经将这句话重复了两遍,于言亦而言,还是无法相信,这句话,是出自司律痕的口。
被言亦一拳打倒在地上的司律痕只是笑了笑,随即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似乎丝毫也不为言亦的行为感到生气。
司律痕索性坐在了地上,“言亦,我怎么就不能说这样的话了?”
那一派自若的态度,当真再次激怒了言亦,言亦上前,再次一把揪住了司律痕的衣领,抡起拳头,就朝着司律痕的脸上砸了上去。
可是此刻司律痕仿佛是失了力气似的,任由言亦一拳又一拳的打着他,丝毫没有任何要还手的打算。
似乎是打累了,言亦这才停了下来,一把甩开了司律痕的衣领,随即也坐在了地上。
“司律痕,你是故意的。”
喘息声下去了一点,言亦这才缓缓的说道。
司律痕却笑了,随意的擦去了嘴角的血丝,“故意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律痕,你是故意激怒我的。”
而那几拳,也是司律痕故意挨着的,以司律痕的身手,怎么会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而甘愿让他打了这么多拳,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司律痕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没有,我为什么要故意找揍?”
似乎是有些累了,司律痕的背缓缓地靠在了茶几上,嘴角是一如往日的淡漠笑意。
“司律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言亦此刻突然有些看不懂司律痕了,不明白,此刻司律痕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
“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我想要拿掉流年肚子里的孩子。”
除了这句话,司律痕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要说的,话落,司律痕便闭了口,随即也渐渐地闭上了双眸。
看到这样的司律痕,言亦好不容易已经褪去的怒火,再次上涨了起来,正准备起身,抡起拳头再次朝着司律痕砸去的时候,起身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在司律痕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痛苦。
看到司律痕这样的表情,言亦突然愣住了,司律痕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这样的表情着实不像,刚刚说出那样的话的司律痕的口里所表现出来的。
“言亦,你老实告诉我,流年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很可能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吧!”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司律痕依旧没有睁开眼。
听到司律痕的话,言亦的心脏突然震住了,“你……在说什么?怎么会……”
“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就是,流年生下来的孩子,也有可能会是一个死胎吧。”
话落,司律痕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双眸看着头顶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