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戴着墨镜,但是司律痕还是感觉到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司律痕嘴角的笑意便渐渐地加深了,只要熟悉司律痕的人都知道,此刻司律痕笑的有多灿烂,那么便有多危险。
司律痕的双眸也看向了台上的那个男人,因为歌曲刚刚结束的关系,台下的观众便沸腾了。
因为这个男人唱的很好听,而且也能够听得出来,这个男人本人的声音也是非常的好听的。
歌声已经这样好听了,大家更是期待这个男人摘掉墨镜后的样子了。
虽然一早主持人就说过,这个男人长相很是好看,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的好奇了。
好奇这个男人摘下墨镜的模样。
“摘掉墨镜!”
“摘掉墨镜!”
“摘掉墨镜……”
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声再次响了起来,大家都很是激动的喊着,此刻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涨什么样子了。
人们总是对神秘的人,或者事物充满了好奇,这一点还真是没有说错呢。
此刻的大家就是这样的。
而这一次,流年没有再跟着那群人一起喊,更没有再像不久之前,兴奋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这一次,流年的双眸就只是定定的看着台上。
司律痕看着流年,将流年此刻所有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
流年由原先的兴奋,跟着这群人,一起手舞足蹈,到现在的突然的沉默寡言。
甚至,在流年的脸上,能够看到一丝的哀伤。
这所有的一切,其实不用流年亲自告诉他,他也知道,流年的这些变化是为了什么。
一直以来,能够让流年露出这样的神情的人,除了凌西哲,那便真的再没有第二个了。
其实即使这样,司律痕也不会去怪罪流年,或者凌西哲。
相反的,司律痕真正怪罪的人是自己。
是那个时候的他,给了流年最大的伤害,也是他,辜负了流年。
在流年最痛苦的时候,是凌西哲一直陪在流年的身边的。
其实,如果真正的讲起来的话,他应该感谢凌西哲。
感谢凌西哲,陪着流年熬过那段,最痛苦的日子,如果没有凌西哲的陪伴,到时候流年会变得怎么样,这一点,他真的没有把握,也不敢去想。
所以,到后来的,流年对凌西哲的念念不忘,甚至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他那个时候,即使愤怒,嫉妒到发疯,他也没有想过去伤害凌西哲的生命。
因为司律痕知道,一旦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伤害凌西哲的事情的话,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人,便是流年。
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当流年误会是他杀了凌西哲的时候,他曾经真的在凌西哲的眼眸中看到了,那么强烈的恨意,那种恨不得烧灼了他的恨意。
流年甚至一度,为了给凌西哲报仇,不惜与他同归于尽。
那段日子,流年有多煎熬,那么他便有多么的痛苦。
也是在那段日子里,让他尝到了,爱情所有的味道。
虽然苦涩多了点,但是司律痕却是甘之如饴的。
再到后来的,他用了卑鄙的手段,让流年忘记了一切,从此他便过的战战兢兢。
因为,他害怕,害怕有一天,流年突然恢复了记忆。
司律痕真的无法确定,如果有一天,流年真的恢复了记忆,那又该怎么办?
是他让流年忘记了,曾经在流年心里那样深刻的凌西哲,是他,让流年忘记了,对流年而言,那么重要的凌西哲。
司律痕不知道,流年对于凌西哲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又算是什么。
司律痕甚至不知道,流年对于凌西哲是不是爱情。
与其说是不知道,还不如说是抗拒知道。
是的,抗拒,在司律痕的潜意识里,是抗拒知道这些的,即使有些事情,其实已经很是清晰明了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但是司律痕还是忍不住去想,去想那一个,其实他或许早就知道了答案的事情。
想到这里,司律痕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再次低下头去看流年,却发现此刻流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沉着脸,让人看不透,此刻的流年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
“流年……”
司律痕终是忍不住开口叫了流年的名字。
可是一张口,司律痕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明明想要说的很多,可是话到嘴边了,司律痕便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
“嗯?怎么了?”
听到司律痕在叫自己,流年不由得抬头,不解的看着司律痕。
“没事,就想问你,累不累,累的话,我们就回去。”
司律痕想要说什么,在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稀里糊涂的,吐出了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