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争吵声。
“连城翊遥,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你到底凭什么,不让出这个房间的门?”
凌清的声音不大不小,话语虽然听上去很是气愤,但是凌清的语气却平静极了。
“我只是觉得你累了一天了,出去也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在这个房间里好好的休息休息。”
连城翊遥的声音听上去也是耐心十足,还带着一点点安抚的声音。
无意中听到这些,流年笑了笑,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原本她还想着来看看凌清有没有醒呢,现在还没有进去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在流年看来,她现在也不用进去了,有连城翊遥在里面安抚凌清,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事情。
这样想着,流年便打算抬脚离开。
可是才刚一转身,流年便再度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这一次是属于凌清的声音。
而凌清的这句话,让流年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连城翊遥,我还没有娇弱到那种地步,难道你忘了,就算是失去了孩子的时候,我也是照样满地爬,想方设法的跳窗户呢呀。”
凌清的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在门外,无意听到这句话的流年,却惨白了脸。
流年几乎是有些僵硬的转身,再次面对着凌清的房间门口。
“凌清,不要说了,我知道,那段时间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
连城翊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凌清打断。
“不,连城翊遥,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段过去对我意味着什么,所以,连城翊遥,真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的娇弱,我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谈娇贵。”
凌清说着,语气还是一如刚才的平淡,可是这样的平淡听在连城翊遥的耳里,却异常的难受。
“凌清,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我……”
连城翊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凌清的笑声,凌清此刻的笑带着嘲讽,更多的则是无语。
“连城翊遥,不要对我许下这样的诺言,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许下这个诺言的人怎么样了吗?我们离婚了!似的,我们离婚了。”
在连城翊遥还没有来得及问凌清为什么发笑的时候,便听到凌清开口了。
说到这里,凌清再次看向了连城翊遥,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
赶在连城翊遥再次开口前,凌清便继续说道,“连城翊遥,你没有听错,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的男人,说要一生一世护我周全的男人,到最后却让我一无所有,也是伤我最深的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凌清突然笑了。
“所以,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这样的话,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让人痛不欲生的一句话。”
这并不是她的矫情,而是实话,这句话对于凌清来说,真的是世上最痛的一句话,每每想到这句话,都能够让她痛进骨髓里去。
“凌清,我知道,那个你曾经用生命爱过的男人给过你很大的伤害,但是你为什么不试着再相信一次呢?我……”
“试着再相信一次?哈哈,哈哈……”
听到连城翊遥的这句话,凌清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不由得大笑出声。
“连城翊遥,你觉得一个人在经历了那样的痛之后,还能继续相信什么?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知道,当我满身是血,明明痛的要命,明明痛到麻木了,我还能够那么冷静的拽着医生的手说道,这样很好,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然后拼命的睁大自己的双眼,看着医生从我的肚子里取出来,那个本该过不久就会出生的孩子的心情吗?我是亲眼看着,曾经在我肚子里的小生命,是如何的陨落在我的面前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清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据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
“凌清,你……”
连城翊遥彻底被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凌清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凌清今天说起来,他恐怕真的不会了解,在认识凌清之前,凌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怎么样?光是听听就很刺激吧,我的人生还是蛮丰富的是不是?”
“凌清你不要再说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他……”
听到连城翊遥这样说,凌清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怎么了?这就听不下去了?还有,你说的过去,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是啊,就连那个曾经带给我伤痛的男人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听到你这样说,我又何必感到大惊小怪呢?”
这次凌清的笑,却不是哈哈大笑了,而是淡然一笑了,可是那笑里多多少少包含着一些凄凉。
“凌清,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了,连城翊遥,你不要再说了,那些伤害对任何人来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