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兑也很高兴,抱着郁小环,微笑问道:“我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没事吧。”
黑牛大咧咧地笑道:“嘿,少爷还信不过俺黑牛吗,有俺黑牛在,会有什么事。”
黑牛话音刚落,郁小环就嘟嘴向邹兑告状道:“邹兑哥哥,黑牛不老实,前几天领了一个陌生女人进他的房间,还发出古怪的声音。事后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郁小环这话一出,气氛冷了那么一瞬,随即黑牛已经哀嚎道:“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呀,俺都已经给你买了几十串冰糖葫芦了,你怎么还出卖俺呀!不活了!”
黑牛干嚎了两声,随后就嚎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邹兑微笑地走了过来。
“少……少爷……”
黑牛浑身汗毛倒竖,感觉邹兑微笑的样子比怒火冲天的样子还要恐怖百倍。
“黑牛啊,既然你管不住你的第三条腿,看来最好是将它没收掉了。”
邹兑继续面对微笑,拍了拍黑牛的肩膀。
“啊!少爷,俺知错了,俺再也不敢了!”
黑牛一个哆嗦,浑身都软了,“噗通”一下跪倒,抱住了邹兑大腿,苦苦哀求。
邹兑很生气,非常生气。黑牛正值壮年,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但黑牛千不该万不该在客栈办事,因为这几乎相当于在郁小环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会给未成年的郁小环带来什么影响。
此外,邹兑重生之后,很看重黑牛,一直用各种手段来管教黑牛的各种坏毛病,试图培养黑牛成为做得力的心腹。他本来还觉得一切颇有成效,没想到此时此刻竟被黑牛实力“打脸”了。
一脚踢开了痛哭流涕的黑牛,邹兑却也冷静了一些。黑牛除了地点不合适外,做这种事情只算是小错,太重的惩罚显然不合适。
黑着脸,邹兑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等黑石城的事了,你就回家去娶了黄妈吧。”
“啊!少爷……”
黑牛再次惨叫哀嚎了起来。黄妈足足比黑牛大了十岁,而且还是个寡妇,这让黑牛一时间难以接受。
邹兑狠狠一瞪黑牛:“怎么,你有意见?”
黑牛立即缩了缩头:“没……没有……”
邹兑哼了一声,告诫道:“和黄妈成家之后就给我好好安分下来,否则我亲手没收你的第三条腿!”
在邹兑严厉的目光下,黑牛只感觉胯下一凉,哆嗦着夹紧了双腿,忙不迭地应道:“是!是!”
邹兑却还不解恨,哼了一声,又道:“现在给我滚到客栈院子中,练习我教你的基础拳法去。不准吃饭,不准喝水,练习到本少爷满意为止!”
黑牛不敢多说半个字,立即垂头丧气地按着邹兑的吩咐,老老实实到院子中去了。
“邹兑哥哥,什么是第三条腿啊?”
黑牛刚离开,郁小环就睁着黑黑的大眼睛,好奇地问了一声。
“咳咳……咳……”
邹兑一阵尴尬,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无奈之下,邹兑只好敷衍了一句。
郁小环不满地撅撅嘴:“邹兑哥哥,你别敷衍我,你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
“咳咳……”
邹兑干笑着一阵头疼。好说歹说,他终于才暂时按捺住了郁小环的好奇心。
邹兑并没有惩罚黑牛太久,因为一来,交代黑牛的正事,黑牛都认真去办了,很有效率;二来,邹兑得知了黑牛之所以在客栈办事,是因为记得他的吩咐,害怕郁小环出事,不敢距离郁小环太远。
“少爷,黑石城中的药堂并不多,想要出售的几乎没有,唯一的一家也很古怪,拥有药堂的那个老头提出了特殊的条件,满足之后他才出售药堂。”
一边走着,黑牛一边向邹兑介绍起了那家药堂的情况。
邹兑听着,挑了挑眉头:“特殊条件?”
黑牛点点头,如实将那药堂提出的条件告诉了邹兑。
邹兑听完,“哈哈”一笑:“这还不简单?走吧,我们去见见那有趣的老头。”
黑牛腆着脸笑着应了一声,带起路来。
走了一阵子,邹兑和郁小环跟随黑牛来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
这条街道有些狭窄,并不繁华,街道两边的建筑都比较破旧,街道上行人也是寥寥。邹兑用余光打量着这街道时,黑牛已经带他来到了一家小型的药堂前。
这药堂看起来有不小年月了,沧桑而破旧,门窗歪斜,门面木柱上原来刷好的桐油棕漆等早已经剥离。唯一还好的,可能也就是门口地基上垒起来的青石台阶,但台阶的缝隙中也是生满了青草。
在店门门楣正中,一块上等松木制成的匾额清清楚楚地写着“三味药堂”四个大字。古怪的是,这匾额却是维护得很好,没有裂纹,也没有油漆脱落的迹象。
此时,黑牛走到药堂紧闭的大门前,边敲门边喊道:“聂老头,快开门啊,是我!我带我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