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圣人之言。但是赵嘉仁却言之有物,就如心智进步的三部曲。听着非常简单,但仔细一想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想了片刻,徐远志问道:“那赵知州觉得我到了那个境界?”
面对徐远志的问题,赵嘉仁爽快的答道:“第一阶段大概到了,第二阶段还没过去。”
徐远志听了赵嘉仁对自己的评价,心里面一阵的不快,他认为自己好歹也得到了第三步,没想到赵嘉仁的意思是,徐远志连第一阶段都未必过去了。心理落差如此之大,徐远志没好气的问:“却不知道赵知州对自己的评价是何种程度?”
赵嘉仁回答的非常爽快,“也是第一阶段大概到了,第二阶段还没过去。”
这不是赵嘉仁为了安抚徐远志才说的话。面对这样的一个时代,赵嘉仁觉得自己顶多是能够知道面对问题,距离认清问题还有不少的距离。
中国文化成熟的很早,读先秦诸子的书,赵嘉仁发现他们讲述的人性与21世纪的人并无两样。然而因为缺乏更先进的思维模式与工具,之后中国的文化进步就处于一个经验积累的水平。也就是说没办法准确认识到自己遇到的是什么问题。这种经验积累就产生了很多莫名的解释,就如赵嘉仁非常不欣赏的那句著名的‘废池乔木犹厌言兵’,在大宋文人阶层就非常有共鸣。
这是大宋的习惯,对于赵嘉仁真正习惯的状态是,全社会都认为解放军拥有比普通人民更高的道德标准与道德操守。
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赵嘉仁和徐远志都尝试坦诚面对对方。然而两人的基础相差太大,最后徐远志转头就去了他的宿舍。赵嘉仁心中有点遗憾,却远不止于非得为了徐远志而改变自己的想法。见徐远志离开,赵嘉仁也回到自己的宿舍。然后徐远志的问题就被赵嘉仁抛在了脑后。
李红霞并不知道那帮成年人到底在想什么,赵嘉仁要给学员们讲述的是电磁理论,入门部分讲述的波。年轻的李红霞躺在铺位上,脑子里满是实验设备的结果。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投影设备,长方形的玻璃容器下面是一面45度角的镜子,蜡烛的光照进来,玻璃容器里面的水波能够清楚的被投射到上方一个高悬的45度角的屏幕上。
能量以波的形势传动,各种波纹让李红霞感觉到非常美丽。在听课之前,李红霞一直以为声音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东西。上完了这堂初级课,李红霞才明白声音居然是声波。也就是嗓子里面声带的震动将能量变为波动,而这种波动被耳膜接收,最后变成信号被大脑感受到。
兴奋之余,李红霞也感觉到一种困惑与苦恼。如果刚开始的课程就这么难,之后的的课程又会如何呢?
事情正如李红霞所料的那样,后面的课程从声波转入到电磁波。频率、电、电阻,种种内容都如赵嘉仁所讲,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沉浸在这个世界之中,在宋历十月,李红霞本想去问来上课的赵嘉仁一些问题,却突然看到有十几个大和尚身穿袈裟,围着赵嘉仁。她愣在当地,完全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嘉仁对金山寺等江浙地区的和尚们云集并没感觉到意外,这是他之前与几个寺庙的协议。那些寺庙提供懂得梵语的大和尚,赵嘉仁负责将大和尚们带去僧伽罗国和天竺。唐代玄奘大师取经花了十几年,现在大和尚们乘坐赵嘉仁的船前往天竺,路上需要的往返时间不过是半年。
“诸位,我对大家肯定是有要求的。我想你们大概心里面都清楚吧。”对着一群大和尚,赵嘉仁丝毫没有废话。
宋代的大和尚们都有庙产,他们对于利益的理解非常透彻。前往僧伽罗国与天竺,大和尚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镀金,并且尝试带回些佛陀的用品,至少是带回来能让大和尚们觉得能够向信众们宣称是佛陀用品的物件。既然他们的目的如此,那就完全没理由让运载他们的赵嘉仁感觉不高兴。
金山寺的大和尚慧叶低头说道:“阿弥陀佛,赵施主,佛家讲因果。赵施主种善因,自然得善果。”别的寺院的大和尚听慧叶师傅讲的如此平和中正,也都纷纷低头念佛。
金山寺是名寺,这边的和尚应对得体。虽然赵嘉仁觉得自己对佛教的认识水平大概在大宋的和尚之上,不过他也没有此时要与和尚们较真的打算。看大和尚们表示了合作,赵嘉仁就继续说道:“诸位,我希望得到天竺的阿育吠陀医学。这种一部分由寺院继承,一部分则是在婆罗门手中。我送诸位去天竺,就是希望诸位能在天竺通过交流弄到这些知识。”
一听到‘阿育吠陀医学’,来自阿育王寺的和尚们就忍不住挺了挺胸。光是阿育王寺这个名字就与阿育吠陀医学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赵嘉仁看到大和尚的表情,心里面突然生出一种感慨。他在中国的时候对于阿育吠陀医学这种传统医药学顶多偶尔听到过名字,其实并不清楚。在中国,医学就是先进的科技,各种精准的生理知识与治疗技术的组合。反倒是了到了美国之后,赵嘉仁才知道中国所谓‘西医’其实和现代医学不是一码事。
西医的基础就是草药学与巫术,某种意义上,阿育吠陀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