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坐忘乃是修行人的基本功,像空明这种有一定修为的道士,闭关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不睡也是常事。
这种人意志力极为强大,只怕这么下去,空明没有垮,史文江他们的精神先崩溃了。
自己可是答应过裕王三天之内审结此案,现在已经过去了两日,若明天还没有个结果,又如何向他交代?
周楠脑袋隐隐约做痛,也不知道是因为宿醉未醒还是思虑过度。
罢,这事既然想不出法子,且放在一起,本大老爷先去段家见见师娘子,调剂一下心情,稳定一下情绪。
想起师娘子那喷火身材和高超的手段,我们的周大人食指大动。
说起来,她还真是厉害,自那日春风一度之后,老周面上的青春痘已然消失迨尽。心中感慨:真是大清热大下火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娼妇就是个热糯米团子,沾到就扯不脱,况且她还坏有身孕,可惹不得。
罢,今日本大人还是老实些。
到了段府,段提学在衙门里当职没在家。就有一门房迎过来,笑道:“原来是表老爷来了,段老爷说了今日少夫人的表弟要过来探亲,让小的早早在这里候着,还请跟我来。”
周楠一愣,什么表老爷,我什么时候成了表老爷了?
后来他才知道,段承恩对家里人说周楠是师娘子娘家的娘家兄弟,以方便进出端府。
周大人心中晦气,本大人名教中人,诗词大家,顺天府年轻一代士林领袖,却成了这娼妇的亲戚,丢人啊!
硬着头皮进了师娘子居住的小院,师娘子见到周楠,惊喜地叫了一声;“表弟,今天听太老爷说你要来,我还不信,竟然是真的。”说罢,就朝侍侯在一边的丫鬟小子摆了摆手:“我和表弟有自家话要说,你们都退下去。”
看到众人出了小院子,又随手关上院门,周楠突然心中慌得一比。
好的不灵坏得灵,果然如周楠所预感的那样,师娘子突然低呼一声:“你这个负心的冤家,可算想着来见奴奴了。”
就合身而上,扑进周楠怀里。
如此熟透了的肉弹在怀,周楠差点迷失了自己。
好在他还保持着一分清醒,忙将师娘子推开。自从和这妇人上了床,自己就麻烦不断,周大人可不想再出什么事,忙问:“师娘子,你可知道我今日找你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必然是想念奴家了,割舍不下。”师娘子妩媚地笑起来,心中得意,暗道:周大人何等身份,什么样的女子弄不到手。不过,这女人和女人还是有分别的,并不是生得美貌就能笼络住男人的心。有句话是什么说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身上还是有叫周楠牵挂的东西。
周楠:“实话告诉你,今日是你老人公叫我过来的。”
师娘子倒是抽了一口冷气,心中又想,这个老乌龟又要弄什么鬼,反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个:“他怎么叫大人过来了?”
周楠:“我问你是不是怀了身孕,几月了?你好好一个寡母,突然有孕,这可没办法解释了。”便将此事的原由大概同她说了一遍。
师娘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我倒是老乌龟失心疯了。是的,我这个月月信没来,这事他也知道。”
周楠:“你不怕吗?”
师娘子很自信地说:“怕什么怕,难不成老家伙还能把我撵了。赶我出门,他当一辈子太监吧!”
看到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周楠苦笑不得:“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呗。多子多福,谁不想儿女成群,子孙绕膝。”
周楠:“你倒是肆无忌惮了,今日老段叫我过来本就为劝你保住胎儿,得,我倒是省了口水。不过,这里有个问题。段家毕竟是豪门望族,提学也是要脸面的。到时候,此事若是传出去,你们又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还有,孩子若是生下来,那可是私生子,以后还怎么继承家业,难不成让他以后在段家为奴为仆?”
师娘子:“我正为这事苦恼呢,对了,老家伙叫你过来不就是让你想个法儿吗,这事就着落到你头上。”
周楠:“你倒是讹上我了,对了,这孩儿究竟是谁的?”问出心中这句话,他心脏莫名其妙地一阵乱跳。
“如果说是你的,你怎么想。”
周楠:“究竟是不是,你倒是给个准信啊!”
师娘子皱眉道:“我怎么知道,也分不清楚。”
周楠怒道:“正经些,休要说笑。”
师娘子咯咯笑道:“确实不知道,算起来,奴家受孕的那段日子,一会儿陪你一会儿陪老乌龟,都搅到一起,腹中胎儿是谁的只有天知道。”
“那就不是老爷我的了。”周楠这么安慰自己,以免受到良心的谴责。
“不过……”师娘子沉吟片刻:“不过……”
周楠大惊:“别不过了。”
师娘子:“不过,是你的种可能性大些。打个比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