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从北方过来的人?“两天后,中年男人听到手下人的禀告,大吃一惊,有点不信地问道:”你是说没有商人过来还是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手下就连忙禀告道:“是北门那边进出的多是城中外出劳作的那些人,小人今天在城门处看了一天了,确实没有从北面官道上来人!”
中年男人听了,便再也坐不住,他转头看看天色,立刻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这种情况很蹊跷,他要亲自去核实下,否则贸然去打扰大人的话,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以他的身份,虽然不被洞吾人所待见,可还是能上城头去的。
在上了城头后,他便仔细打量着城外的一切。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红彤彤地挂在西边的天空,给大地也撒上了一层血色,不,是红色。
中年男人纠正着心中的想法,同时看到,城外的农夫,正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回城里了。
咦,好像不对!中年男人忽然发现了什么,连忙定睛看向那成群结队而来的农夫。
他比较关注农事,因此立刻察觉到不对了。城外的农夫,多是汉奴,一天到晚,不是干活就是干活,哪有心思成群结队,做伴儿行,顶多两三人一起属于一家洞吾人的,才会一起走。好像城外的农夫,也比以往多了不少了!
这么想着,他忽然又发现了一点不同,城外好多个农夫,都是身材魁梧的汉子,在精瘦的农夫衬托下,很是显眼。
中年男人的精神立刻紧绷了起来,他立刻吩咐跟在身边的手下道:“去,到城外拦着,核实下他们的身份!”
他在城头上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正好被走在城下的一名农夫听到了。这名农夫立刻转身,对城外摇晃了手中的锄头。
城外的许多农夫一见,立刻加快了速度,快步往城门这边走来。
“你们站住,不得再进城!”中年男人在城头上有点慌了,立刻用手指着大声说道,“谁敢抗命,小心收拾你们一家老小!”
那些农夫听到,抬头看去,把他的外貌深深地印到了脑海中,而后不但不停,也不是快步,而是跑了起来。
中年男人一见,知道不妙,正待大喊时,忽然眼角看到什么,立刻抬头看去。
只见官道地远处,有骑军出现,足足有上百骑,正飞快地往城门这边奔驰而来。而在骑军的身后,得益于道路的泥泞,并没有尘土带起,清晰地视野中,明显看到许多穿大红战袍的步军,正往这边狂奔。
“不好,敌袭,明军来了,明军来了!”中年男人看清楚之后,吓得连忙大喊大叫。
城头上,懒散地洞吾守军慢了好几拍,在中年男人大喊大叫了好一会后,才发现城外的情况,顿时,一个个都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好?在此时他们的脑海中,城外那是密密麻麻的明军,这可怎么办?
还是中年男人先回过神来,连忙大吼着交代道:“快,快关城门,关城门啊!”
然而,此时的城下,那些强壮的农夫,已经杀了城门下的守卒,抢了他们的兵器,守住了城门洞,同时大声喊道:“大明百万天兵杀到,降者免死!”
这话喊得那些惊慌失措地洞吾军卒更是不知所措了,虽然有中年男人的提醒,可他们的骨子里,其实还是有对天朝上国的敬畏。只是因为这些年来的得意,有些淡忘了。但此时面对明军的攻城,他们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中年男人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低人一等了,一把抓住城头守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摇晃,同时大声喊道:“明军要是杀进来,岂会饶过我们,还不快夺回城门,晚了就来不及了!”
城头守将被他唤醒,一把推开了他,连忙指挥手下开始夺取城门。
城门这边,毕竟是守城重点所在,守兵的兵力也比较多。因此,在惊慌失措之下,还是有上百军卒被组织了起来,他们虽然没有几个人穿着盔甲,可至少手中都是拿着长枪等兵器的。对上城门洞下的那些明军农夫时,至少比锄头要占优势。
看着人数比己方多,兵器比己方优,那些明军农夫丝毫不露怯,甚至不但不退,反而主动杀上前,同时大声喝道:“降者免死,敢有抵抗者,杀无赦!”
“杀,杀,杀!”后面的明军农夫齐声大吼,声势惊人,甚至都影响到了那些准备夺回城门的洞吾兵卒。
不过城头守将和中年男人都在大声喝令,洞吾的兵卒最终都犹犹豫豫地上前,准备进行接触战了。
可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很多地方都冒出了浓烟,燃起了大火,同时有一些人拿着短兵器从城中冲了过来,和城门洞的明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这些人中领头的那个,正是聊天群成员之一,木邦人巴登顶。他之前已经混进了城,联络好了以前布置的人手,就等着夺城的这一刻!
洞吾兵卒慌了,可终归还是在他们头目的催促下,双方战到了一起。一时之间,城门下的这片地方,不时有人倒下,有明军的,也有洞吾兵卒的。虽然洞吾兵卒的装备更好,可明军的士气明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