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非儿臣之罪啊!”豪格面对皇太极跪倒,悲愤地说道,“晋商被明国抓了,然后明国白杆军假装晋商诱儿臣进埋伏,幸亏儿臣发现得早,要不……要不儿臣都见不到皇阿玛了!”
“这不可能!”皇太极却一点不信,两只小眼睛冒着冷光,居高临下盯着豪格,冷声说道,“别说白杆军远在四川,得到勤王令后到京师要多久,光是晋商,呵呵,你以为晋商就真的只是做做生意的那几个商人么?”
豪格听了,楞了楞,而后眨了眨眼,有点想不明白父汗所说是什么意思。可他肯定一点,自己说得是事实。于是,他一磕头又道:“父汗,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千里追杀儿臣的,就是白杆军的那个独眼马祥麟,绝不会有错。父汗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其他人!”
皇太极听到这里,心中一咯噔,知道不妙。自己这个儿子,有可能会因为害怕自己而撒谎,可其他人绝对不敢。如今这儿子如此自信,那说明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这么想着,他立刻传来其他人,一定要当面核实清楚。
当他正在问话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杂乱地脚步声还有阻拦和喝斥的声音。皇太极不由得眉头一皱,能这么毫无顾忌地闯进来,除了那两个和硕贝勒之外,再无其他人。
果然,他的亲卫没有拦住,跟在两人身后一起进来,脸上很是尴尬。
代善看到皇太极不善地眼神,有点尴尬地解释道:“我在外面正想让人通传的时候,他先闯了。”
“废话什么!”莽古尔泰一声大喝,而后迎着皇太极的目光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有人看见你儿子狼狈逃回,可是打了败仗?”
说完之后,他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一群人,盯上了狼狈不堪的豪格,不由得冷笑道:“看这样子,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啊!”
皇太极没理他,一挥手对那些亲卫道:“都去自领十军棍!”
“扎!”那些亲卫甩了袖子单膝跪地领命,而后退了出去。
皇太极自己则转身坐到主位上,看着代善道:“情况不妙,晋商似乎被明国连根拔起了!”
“连根拔起?”代善一听,吃了一大惊,也顾不得之前的尴尬了,快步上前,走近皇太极追问道,“这怎么可能,那些晋商背后利益错综复杂,不但地方,而且明国朝廷里面也都有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连根被拔起呢?”
这里的人,除了皇太极之外,就是代善最了解政治了。也因此,他最是不信这个结论。
“本汗也不知道那个明国年轻皇帝是怎么做到这点的!”皇太极严肃着脸,皱着眉头,似乎有点迷惑,“想想就觉得不可能,这才过去多少时间,要解决朝廷中和晋商相关的人,还要解决宣府军政大员,还不能走漏风声,真想不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做到这点的?除非……除非早就在谋划了!”
“你们唠叨什么,怎么就肯定这事一定是真的?”莽古尔泰欣赏了一阵豪格的狼狈相,而后大步走近,跟着插话问道。
这一次,皇太极没有不理他,而是皱着眉头回答道:“如果不把晋商连根拔起,白杆军断然不会出现在宣府,而晋商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或者逃走一部分人。”
代善是相信皇太极的判断的,他脸色同样严峻,看着皇太极问道:“那以后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莽古尔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大金少了晋商,就打不过明狗了?”
皇太极没理他,只是看着代善道:“当务之急是粮食问题如何解决!而后,必须向关内派人,否则我们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明国动向,今后的仗就不好打了!”
“阿敏不是去朝鲜要粮了么,这还用担心什么?”莽古尔泰见皇太极不理自己,心中来气,当即插嘴又显示自己存在道。
原本让阿敏去朝鲜要粮,只是一招辅助的棋子而已。没想到,如今最为倚重的晋商这条路突然断了,那朝鲜这边要粮的事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皇太极想了一下,对代善说道:“要不你去朝鲜一趟,尽量多要些粮食过来。否则我们从明国掠来的人口就糟蹋了!”
代善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道:“好,那我走一趟,其他事情,就看大汗了!”
“嗯,其他你放心。不过朝鲜一直和我大金貌合神离,这次多要些粮食的事,恐怕不会很顺利。最好多带点兵去,真要不爽快,就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朝鲜人!”皇太极叮嘱道。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急促地脚步声,却是一名信使快步入内,风尘仆仆,显然赶了很长的路,跪地禀告道:“盘山急报,关宁明军派出大量夜不收前探我大金地界,很是活跃。”
一听这话,皇太极不由得和代善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是疑惑。这个时候,不要说天气正冷,一般情况下,明军都是龟缩在城池内,夜不收的活动也就在方圆十几里的地方活动活动而已,怎么这一次,竟然探到大金地界来了?
“他娘的,那群明狗又欠揍了,我带人去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莽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