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季东园问道。
“呵呵,不是为了说这件事,这不是闵总打电话没有联系上你,十分担心,所以才让我来看看嘛。”梁文彪说道。
季东园听他把“闵总”两个字一直挂在嘴边,完全不惮于承认他是闵涛的狗腿子,心里更是愤怒不已,冷笑道:“是不是闵总担心我也会跟丁县长一样,突然信讯全无,所以才让你来看看我?”
梁文彪讪笑道:“季厂长,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肯定不会跟丁县长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季东园追问道。
或许是今天季东园的态度转变给梁文彪造成了一定的压力,结果梁文彪想了想之后,竟然口不择言的说道:“你比丁县长靠谱多了,当然不会做出来这样没头没脑的事。”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本来,季东园就在担心闵涛会在事后杀他灭口呢,所以他就把梁文彪的这番话当成了闵涛对自己的一个暗示,如果自己也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那么自己估计也就会像丁斌一样“没头没脑”了!
连续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再加上抽了这么多的烟,而且他的精神还非常紧张,季东园的脑子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在听了梁文彪这番“威胁”他的话之后,他的紧张情绪更是达到了一个极点,长久以来堆积的怨气和怒气,就如同一个点燃的*桶一般,终于爆发了!
你们要杀我灭口是吗?好,那我也要杀你们!
而且,就要从眼前的这个梁文彪动手!
妈的,这几年,你仗着有闵涛的撑腰,处处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季东园,也特么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心情激动之下,季东园的眼睛甚至都有些泛红了!
梁文彪看到季东园的眼神有些异样,有些诧异的问道:“季厂长,你没事吧?”
季东园还完全沉浸在自己要复仇的怒火之中,根本就没有听见梁文彪的话。
梁文彪见季东园没有什么反应,简直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便探过去身子,拍了一下季东园的胳膊,问道:“季厂长,你怎么了?没事吧?”
季东园这才反映了过来,掩饰般的笑了笑,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没事,没事,这次确实是抽烟抽的太多了,有些头晕。文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梁文彪暗笑一声,心想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只是抽烟,把一个办公室弄得跟个火葬场似的,你要是不头晕那才真叫怪了!
“我刚才是说丁县长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呵呵,季厂长,我这话就是随口一说,等丁县长回来之后,你可不要向他告我的状啊,要不然丁县长指不定会怎么收拾我呢!”
“呵呵,放心吧,咱们可是一块工作了好几年的老同事了,自然还是咱们的关系好啊,我肯定不会在丁县长面前说你坏话的!”
梁文彪举起了大拇指,称赞道:“我就知道老季你仗义,要不然,我也肯定不会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季东园再次笑了笑,心里却更加认定丁斌肯定是被闵涛他们给害了,要不然,他梁文彪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背地里说丁斌的坏话,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所以,只有在梁文彪确定了丁斌肯定不会回来的情况下,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肆无忌惮的说丁斌的坏话!
这伙人,可真是特么的好狠毒啊!
想到这儿,季东园暗中用力捏了一下拳头,微微一笑,说道:“文彪,你这会有时间吗?”
梁文彪道:“有时间啊,季厂长,有什么事安排?”
“呵呵,也没什么安排,就是想让你跟我去个地方,行吗?”
“行啊!那有什么不行的?”
季东园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掉落的烟灰,说道:“那咱们走吧。哦,对了,咱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比较秘密,就不让司机开车了,你开车带我过去吧。”
梁文彪虽然有些好奇季东园这是要带他去哪儿,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只是应了一声,跟着季东园走了出去。
在季东园的指挥下,梁文彪开车来到了季东园那个位于万堂村的小院子。
这个小院子是季东园的秘密据点,那个原始账本就藏在这儿,今天他把梁文彪带到这儿来,是要完成两件事:除掉梁文彪和拿走账本。
走进小院子之后,梁文彪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问道:“季厂长,这是你家?”
“对,这是我叔叔留给我的。”季东园随口敷衍道。
“哦,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啊,这地方不错,不过得好好收拾收拾。”
“呵呵,我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收拾这儿啊。咱们去堂屋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
“你看了就知道了。”
进了堂屋之后,季东园又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