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锦跟那个年轻男子发生冲突的时候,陈明宇已经坐在聂广平下榻的客房里跟他聊起天了。
“陈主任,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已经是第四次到我这儿来了吧?”聂广平说道。
“对,第四次,聂总记得很清楚啊。”陈明宇笑吟吟的说道。
“你每次过来还都带些礼物,我却之不恭,收了也有愧,对于那个水泥厂项目,我们经过综合考虑之后,还是觉得青江市开发区的条件要比你们华阳开发区的条件要好一些,所以……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陈主任。”聂广平带着歉意说道。
“不过都是一些小礼物罢了,聂总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给这些小礼物过来,并不是单纯是为了那个水泥厂项目,而是因为我对您非常仰慕!哪怕您最后没有把项目落到我们华阳,能跟您相识一场,我也感觉到非常荣幸!”陈明宇道。
“哦,你很仰慕我吗?为什么?”
“聂总,据我了解,您原本是淮海财经学院的经济学教授,对吧?”
聂广平点点头,道:“没错。”
陈明宇道:“聂总,您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虽然在政府口工作,但是我却是警校毕业的。警校嘛,实战训练的东西多一点,文化课学的少一些,对经济学这种专业的课程了解的就更少了。但是,说句不谦虚的话,我这个人本质上还是非常好学的。在上警校期间,我就知道,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进展,经济发展必然会成为社会的主旋律!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萌生了要离开警察序列,进入党政机关工作的想法,不说是为了更好的为社会做出贡献吧,总也算是想更好的实现人生价值。于是,在警校读书空闲之余,我便经常自学一些经济学领域的课程,而且还曾经偷偷的去别的学校旁听过一些著名教授的课程。”
说到这儿,陈明宇莞尔一笑,又道:“聂教授,我其中就去旁听过您的课程。”
“你还去旁听过我的课?不会吧?”聂广平惊讶的叫了起来。
看着聂广平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喜的表情,陈明宇不禁暗自露出一抹微笑。
实际上,陈明宇在警校期间当然没有去听过聂广平的课,甚至在这次的贸洽会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聂广平这个人!
不过,为了能更好的做通聂广平的攻关工作,他提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尤其是对聂广平的情况,进行了一次调查。
据陈明宇所知,聂广平本就是淮海财经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又留校工作了将近二十年,学术成就很高,教课水平很强,很受学生们的欢迎。但不知道他是不愿意从政,还是不太了解政坛中的那一套,他兢兢业业的工作了将近二十年,虽然被评上了一个“正教授”的职称,却没有得到一个实质性的职务。
两年前,在改革开放的号角引领下,聂广平接受了他一个朋友,也就是昌运集团老总的邀请,停薪留职,加入了昌运集团,直接就被任命为了公司副总,除协助总经理工作之外,还负责生产、经营等方面的工作,成为了公司老总最得力的左右手!
陈明宇虽然没有专门学过心理学,但是他有着丰富的“阅人”经验,通过这几次跟聂广平的接触,陈明宇认为,聂广平虽然已经在民营企业工作,但是身上却还是保持着一种学者之风。
而自古以来,但凡做学问的人,差不多都有三种理想。
第一、桃李满天下。
第二、经世致用。
第三、著书立说,流芳千古。
虽然现在已经是社会主义新时代了,但是那些文化人骨子里的东西,肯定还是一脉相承的。
于是,陈明宇便准备利用这几点,来跟聂广平进一步的拉近关系。
“是啊,聂总!我当时准备去别的学校蹭课的时候,由于没有目标,所以专门请教了我一位高中同学。我这位高中同学就是淮海财经学院的,他告诉我,他们学校有一位叫聂广平的教授,水平特别的高!如果要听课,必须要去听他的课!于是,我就去了你们学校,偷偷的旁听了几节课。聂总,不知道您对我还有没有印象?”陈明宇的这番话说的十分自然,一点都没有杜撰的样子。
“是吗?没想到咱们之间还有这层缘分呢!这可真的是天涯无处不相逢了!”聂广平显得十分高兴。
“是啊!聂总,说起来,你还是我的老师呢!”陈明宇道。
“哈哈,‘老师’这两个字是愧不敢当啊!不过,你能这么主动的学习,实在是非常的难得,值得表扬啊!陈主任,你当时旁听的我什么课程?”聂广平问道。
陈明宇早已经调查清楚,聂广平在大学主要教授证券投资学,金融经济学以及中级微观经济学等几门课程,尤其是证券投资学,是聂广平在他们学校的首创,是一门选修课,但是选修以及旁听这门课程的学生非常多!聂广平每次讲这个课的时候,那些学生都会去提前抢座,简直是一座难求!
所以陈明宇张口便说道:“我当时旁听的是您讲的证券投资学。我还记得,您当时讲的这门课特别受学生们欢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