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俄国。
眼见情况越来越不利,沙皇接受了库图佐夫的建议,暂时将主力火车,一部分撤往萨马拉、一部分撤往奥伦堡休整,等待春季之后在采取行动。
萨马拉人口虽然不足一万(151年才1.5万人口),但位于伏尔加河岸边,附近都是农业区,物资补给方便,奥伦堡也是一样,位于乌拉尔河畔,这里一直就是进出草原的要道,当年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就是从奥伦堡出发,现将軍队后撤到方便给养的城镇休整,远比进驻乌法和彼尔姆郊外挨冻受饿要好。
就这样俄国人第一次被外敌在冬季逼退了,更过分的是,俄军退了,敌军竟然敢追击!
当然,这些人以骚扰和偷袭为主,目的是给撤退中的大军制造麻烦,可如果大军乱了,恐怕他们就会大举进攻。
来自外蒙、青藏耐苦寒的骑兵,在雪地里追击俄国人的画面,后来被中国人刻成版画,在全世界宣扬。
他们还打击当地的贵族庄园,但凡是他们攻破的地主庄园,统统将带不走的财务散给农奴,然后宣布免除赋税,而且是永久性免税,他们才是真正的解放者。因为随着乌法等地的农奴说,中国人是真的不收税,跟俄国老爷宣传的蒙古人残酷统治完全不同。
又由于沙皇这段时间在周边的搜刮,让当地农奴甚至升起一种盼望中国人来打败他们的地主老爷的念头来。结果在临近地区的行动,遇到的抵抗越来越少,甚至有农奴主动打开地主庄园邀请他们进去的。
这种情况如果放在中国,周琅甚至会决定留下来长期经营。
此时心理最矛盾的是改革者斯佩兰斯基,他听到沙皇回来,并且请求谈判的消息后,他希望中国能够接受谈判。
可是这时候中国皇帝告诉他:“如果我们两国谈判结束了,你该怎么办?”
这句话让斯佩兰斯基感到了恐慌,他已经清楚,他在沙皇统治区的权贵中,已经被视作叛乱分子,沙皇也已经贴出了赏格悬赏他的脑袋,他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但他还是坚持:“我也会跟沙皇谈判。希望保留目前改革的成果。我愿意自我流放。”
周琅叹道:“如果你自我流放的话,中国欢迎你!南京欢迎你!”
斯佩兰斯基欣喜道:“那您是接受谈判了?”
周琅叹道:“我们从来没有拒绝过谈判,只是你们的沙皇不肯做出让步。”
斯佩兰斯基叹息道:“五亿两白银实在是太多了,俄国财政根本承担不起。”
周琅道:“俄国这么大一个国家,财政状况竟然比不上英国,真不知道你们的沙皇是怎么统治的。我越发坚信您的改革应该继续进行下去。我听说你已经完成司法和行政制度的改革,目前还顺利吗,需要我的帮助吗?”
斯佩兰斯基道:“困难有很多,但改革一直在顺利推进。您说的很对,如果我的改革能够完成,俄国的财政也会相应好转。可我还是希望您能接受谈判!”
周琅点点头:“我们最少还会坚持一年时间,希望您的改革能带给沙皇惊喜,让沙皇接受。另外沙皇如果真的穷的拿不出军费赔偿的话,我想我们只能要求俄国的土地了。”
斯佩兰斯基摇头:“这绝不可能!沙皇绝不会割让国土。”
周琅叹道:“这可不一定啊,俄国的本土不会割让,那殖民地呢?”
斯佩兰斯基问道:“您的意思是美洲?”
周琅点头:“不止美洲。哈萨克草原也从来不是你们的领土。”
斯佩兰斯基明白了,中国人需要俄属美洲领土和哈萨克草原作为补偿,他觉得这算是有诚意的了,相比五亿两白银,这些土地沙皇也不是不能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