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的情况,大师你再跟我说说,”孙方明跟净世大和尚道。
严冬尽觉得孙方明这是在浪费他们大家的时候,你还能知道那秘药不成?他不都说了,他们辽东大将军府就没有害人的秘药了吗?你孙大人还盯着问什么?
“复生,”莫良缘喊严冬尽一声,摇一下头。
严冬尽只得跟净世大和尚说:“你说,你跟我们的孙大人再说说那秘药的事,”说到这里,严冬尽气不过,又刺了孙方明一句:“说不定,我们孙大人有把这药给你弄出来呢。”
孙方明就懒得搭理严冬尽,这人能得莫大小姐为妻,也就是一张脸长得好看,除此之外,孙太医正觉得严小将军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地方。你说你武艺高强,辽东军门众多,哪个子承父业的少将军是武艺差的?你说你会带兵打仗?那人家其他的少将军就不会带兵打仗了?读书就不用说了,跟武人说读书,是骂人,所以说,你严冬尽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瞅了严小将军一眼,孙太医正再次深觉,这位就仗着这张脸好看呢。
严冬尽能看出孙方明目光中的鄙视来,但这会儿,看一眼莫良缘,严小将军决定这口气他先忍了。孙方明到了江南,就得跟在军中啊,那他还怕收拾不了这位吗?
净世大和尚不可能知道,严冬尽与孙方明之间的恩怨,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大和尚跟孙太医正,又将试药人从头到尾的病发情况说了一遍。
孙方明越听越心惊,这情况跟他给少将军那药的情况能对的上啊。那瓶药,事后他问过莫少将军好几次,莫少将军说他自己没吃,药也丢了,不出意外是丢在南雁堡了。
孙方明摸着下巴,心里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想法来,不会是那瓶药,被秦王得去了,近而被秦王用了吧?秦王得了药后试药,那药的恶果一时半会儿显现不出来,所以秦王看试药人没事,就自己用了那药?
“秦王之前是什么病?”孙方明问净世大和尚,心里有想法了,但孙太医正没在第一时间说出来,要不是呢?严冬尽不得说他是死不要脸的冒领功劳吗?
“之前,”净世大和尚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师父在信中倒没多写秦王之前的病症,“贫僧的师父只是说,秦王之前肺部有箭伤未愈。”
“你在伏龙山口,不是给秦王一箭?”严冬尽跟莫良缘说:“他那伤,应该就是那次落下的吧?”
莫良缘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箭伤到了秦王的何处,不过之后他们也没听说秦王有伤,那秦王应该就是被自己所伤了。
见莫良缘点头,严冬尽撇嘴一笑,说:“肺伤了,看来那王八蛋的日子一直都不好过啊。”
“大师方才说,秦王还有拖上过三四年,”莫良缘看着净世大和尚道:“所以大师来找我们,是想寻那秘药的解药,近而得秦王的信任,大师好近秦王的身,杀了他?”
说到现在,净世大和尚想干什么,莫良缘已经能猜到了,但他们没有解药,只能让这位大师白跑一趟了。
净世大和尚点头,道:“是贫僧想错了,那秘药不是来自辽东。”
“那几个试药人呢?”孙方明突然开口问道。
“还在宁州秦王府,”净世大和尚说。
“他们还没死?”孙方明又问。
“没有死,”净世大和尚肯定道。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严冬尽看着孙方明说:“你有解药?”
孙方明想了想,没说自己给莫少将军那瓶药的事,他要说了,严冬尽应该不能放过他,有莫良缘拦着,他估计也得脱一层皮。
“我听说过这种药,”孙太医正为自己找了一个说辞。
严冬尽的神情认真起来,说:“这是什么药?”
“太医院的王太医,王养杏制过一种药,”孙方明硬着头皮说:“我看过他的试药,试药人的状况跟大师说的一样。我还听说,王养杏现今就在秦王身边。”
“王养杏?”严冬尽问,所以这还真是秦王在往他们辽东大将军府身上泼脏水啊。
“是,”孙方明点头,这个时候他只能一口咬定是王养杏了。
“秦王的肺伤应该极严重了,”孙方明说:“所以王养杏才会给秦王用这药,这药至少可以暂时让秦王不死,并且恢复精力。”
眼看着要死了,有一种药可以暂时让你不死,那哪怕这药是砒霜,秦王也会用的,更何况这药还不是砒霜。
“那这药有可解之法吗?”莫良缘问,王太医要是有办法,秦王也就不会遍请天下名医了,不是吗?
孙方明犹豫片刻,又躇踌了一下,咬牙道:“我有可缓解这药毒性的办法。”
正堂里安静了一下。
孙方明额头都隐隐冒了汗,正想开口再说话,就听严冬尽嘁了一声,问了句:“真的假的?你真有办法?”
孙方明抬头就怒视严冬尽,在这人的眼里,他孙方明到底是个什么人?
“大人真有办法?”净世大和尚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