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虽然帮警方做了易小凡的画像,但他知道警方对他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他手头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所以也不愿意在这件事耽搁工夫。
离开警局之后,随即赶回柴州。
柴州的博古轩,陈先念正在美滋滋地欣赏着刚从段小涯身上拿来的白玉珏,过了一会儿,秘书来报:“老板,詹教授来了。”
陈先念急忙起身迎了出来,笑道:“老师,快请。”
詹士鸣随着陈先念到了内堂,陈先念恭敬地将白玉珏呈了上去,詹士鸣拿着放大镜端详半天,又对着阳光照了一番。
陈先念小心翼翼地问:“老师,这是不是汉代的玩意儿?”
詹士鸣点了点头:“嗯,是汉代的,哪儿来的?”
“老师,这事说来也巧,前几天来了一个乡下小子,拿了这玩意过来让我瞧,我先让他回去,说明天找几个专家给估一估价。当晚,我就让盗门的一个女飞贼,潜入他的房间,把白玉珏给弄了过来。”
“他如果不懂行,随便给他一点钱就打发了,何必让人去偷?”
陈先念笑道:“老师,你有所不知啊,这小子是不懂行,但为人却精明的很,想骗他可不容易,只能用偷的了。”
“这一次做的不错,汉代的古物越来越少了,这块白玉珏很有研究价值。”
陈先念笑道:“老师,只要你喜欢,我再给你弄几件像样的玩意儿,我猜想那小子手里还有东西,他说这白玉珏是从他家后院挖出来的,说不定他家后院还有一个古墓。”
“谁家后院如果建在古墓之上,就等于与阴鬼同住,这人能讨的了好吗?你说的这人是哪儿的?”
“好像是棘山村的,叫什么段小涯。”
詹士鸣不由一怔:“是他?”
“怎么?老师认识他吗?”
詹士鸣叹了口气,说道:“小陈,这一次你可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你知道段小涯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一个乡下小子吗?”陈先念不以为然。
詹士鸣冷笑:“他是乡下小子没错,但不是普通的乡下小子,你要得罪这小子,只怕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了。”
陈先念想起段小涯的手段,倒有一些后怕,但随即又笑了笑:“老师放心,这小子绝对想不到东西是我拿的,估计这一会儿正找许三生算账呢。”
詹士鸣悲伤地看着陈先念:“小陈哇,你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你得罪了段小涯,他最多就把你这博古轩给拆了而已,你要得罪了许三生,这老头会把你玩死的。——不,不会把你玩死,会把你玩的生不如死。”
陈先念冷汗涔涔:“老师,那我……该怎么办?”
詹士鸣还没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接着店员的惨叫传了过来,接着就见陈先念的秘书连滚带爬地过来。
陈先念忙问:“怎么回事?”
秘书哆哆嗦嗦地道:“段小涯……段小涯来了……”
陈先念心头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跌到太师椅上,怔怔地看着段小涯走了进来,冷汗不由冒了下来,他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段小涯还是找上门来了。
詹士鸣满面堆笑:“小涯兄弟,好久不见。”
段小涯倒也有些诧异:“詹教授,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和这姓陈的什么关系?”
詹士鸣笑道:“他是我一个学生。”
“我替你管教一下学生,你没意见吧?”
詹士鸣笑道:“小涯兄弟,不知小陈哪儿得罪了你?”
“你还是亲口问他吧。”
陈先念生硬地站了起来,不自然地笑了笑:“小涯兄弟,这事是做哥哥的做的不地道……”
话未说完,段小涯一记耳光掴了过去:“给你脸了,你敢在老子面前自称是哥?”
陈先念忙道:“是是是,小涯哥,是兄弟做事糊涂,还请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是吧?”段小涯果然又高抬贵手,只是高抬的贵手又重重地落在陈先念面颊,陈先念晕头转向,面颊肿了半边,就像一个寿包。
“小涯哥,饶了兄弟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玉珏在哪儿?”
陈先念不由望向詹士鸣,这个时候詹士鸣想要把白玉珏据为己有,也是不大可能了,除非他可以不管陈先念的生死。
詹士鸣把白玉珏摊在手上,笑道:“小涯兄弟,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哈,你是从哪儿来的?”他数次去棘山村,见过段小涯家的风水走向,不像是有地下墓穴的地方,所以段小涯对陈先念说的那一套,完全都是胡说八道。
段小涯随手拿了白玉珏过来,冷笑:“这我需要告诉你吗?”
詹士鸣打了一声哈哈:“小涯兄弟,这些古玩留在你身上,你也没什么作用。你说你又不懂古玩,欣赏不了,也发现不了其中的乐趣,不如把它们卖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林家祖宅挖的宝藏,都是属于林雨静的,这可盗墓还是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