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赔笑走了过来:“老爷子,刚才是我家老三失言了,请您消一消气。”
段太公缓了口气,目光矍铄地抬眼:“小春哪!”
“欸!”魏春急忙应声。
“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吵了这么久,吵出什么结果了吗?”
“老爷子,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邓幺妹哭着跑了过来:“段三叔,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是最有名望的人,你可不能偏袒段小涯哇!”
“幺妹,你放心,如果魏家树真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亲自送小涯去警局。”
段龙一惊:“老祖宗,小涯叔可是姓段的哇!”他好不容易把老爷子请出山,反倒把小涯叔给逼上绝路了。
“正因为他姓段,我才不能让他辱没了段家的门风。”段太公深陷的眼眶微微眯起,透着两道犀利的薄光。
段太公轻易不掺和村里的事,但他只要一出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他是段家德高望重的老人,谁也不能不服他,段小涯谁也不服,但最服的也只有他。
“志远。”
段志远默默地上前:“老爷子。”
“小涯呢?”
“我……我把他送走了。”
“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把他给我找回来。”
“老爷子,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哇!”段志远眼眶含泪。
段蕙芳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三爷爷,小涯只是错手伤人,这不是他的错,您不能把他送到警局哇!”
“既然不是他的错,去警局走一趟又何妨?”段太公缓缓地扭头看她。
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段志达:“志达,你派人把小涯找回来,我们段家的儿郎没有孬种,出了事情让他自己出来面对!”
段志达只有答应:“是,老爷子。”
段太公面容清癯,目光冷峻,望向魏春:“小春哪,我这么办,你还满意吗?”
魏春忙道:“老爷子,看您说的,这不是折煞我吗?您办事最公道,我哪敢不满意呀!”
“既然说到公道,你们魏家十几个人围攻小涯一个,你觉得公道吗?”
“这……这……”魏春慌乱不已。
“我还听说,你的儿子对人黄花闺女施暴,小涯见义勇为,这才和你魏家结下梁子。”
魏春赔笑:“老爷子,这是误会,误会哇!”
“既是误会,就有误会的解决方式,都回去给我好好想想!——段龙,扶我回去。”段太公撑起树根手杖颤巍巍地站起来,段龙急忙伸手去扶。
段太公话里有话,邓幺妹这样的农村妇女听不出来,但魏春毕竟也是一个村长,怎么听不出来?
……
李二娃离开之后,段小涯一个人躲在水尾百无聊赖,在小山坳里喂了半天蚊子,估摸天色已晚,这一会儿村民也都睡了,这才偷偷摸摸地出来。
饥肠辘辘,他该出去找点吃的,爬窗翻墙的本事,他从小就会,找点吃的不难。
走到一户人家,知是林素的娘家,他对林素虽有好感,但她父亲林智曾经打牌耍赖,欠他两百块钱。看在林素的面上,段小涯一直没有找他算账,现在到他家偷点吃的,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
想到这里,段小涯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家后院,只是一块篱笆围起的地方,段小涯一脚跨了过去。猛地看到一个梢间的灯光亮了起来,段小涯吓了一跳,急忙闪进旁边的一件小木屋。
小木屋里挂着毛巾,还有一个脸盆架子,一块隔起的木板放着一些洗漱用品,看起来像是一个浴室。
脚步声传来,段小涯下意识地藏到脸盆架的后面。
浴室的灯亮了起来,段小涯看见林素提着两只热水瓶进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和棉质休闲短裤,两条白皙的美腿暴露在空气里。
段小涯心里砰砰直跳,林素姐大半夜的洗什么澡哇,这不是逼着他犯罪吗?
林素抓了抓后背,似乎很痒,估计被什么虫子咬到,在农村这是常有的事,所以她又起来准备再洗一次澡。
拿起脸盆在浴室外的水缸打了些水,又掺了一些热水,然后拿了一块明矾,敲了一些粉末在水里,这是村里的土法,被虫子咬了,浑身瘙痒的时候,都会拿明矾来洗澡,要是没有明矾,粗盐也行。
段小涯躲在脸盆架后面,段小涯目不转睛。
林素拧了热毛巾,细细地擦着身体被虫子咬到的地方,段小涯浑身火烧火燎,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是继续欣赏美妙动人的女体,还是……直接把她推倒呢?
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哇!
段小涯正在纠结,林素手中的香皂忽然滑了出来,掉在地上,段小涯下意识地伸手去捡。
但是手一伸出去,他就僵住了,然后生硬冲着目瞪口呆的林素打了一声招呼:“嗨,素素姐!”
段小涯看到林素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估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