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小姐,如果昨天那局棋我最终输给了你,你今天还会打算这么做吗?”岳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七海八千代摇头,眼眉低垂的说道:“我一直都没有真的下定过决心,所以我希望这生物实验室能够撤离,也在尽全力想要赢你一次,抱着这样的侥幸想要避免现在这一幕的出现,最后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能够赢我一次真的那么重要吗?”岳重不知道为什么七海八千代如此的坚持。
“很重要,还记得那天晚上在你家里我们的谈话吧,当我注定要与你有所交集的时候,我就必须确保自己能够赢你,否则我就没有一点安全感。”七海八千代拧着眉毛道,“是不是觉得我的心理很扭曲?我其实也没有资格去说晓美焰什么,因为我和她真的有许多共同点。”
岳重完全能够理解,每一个魔法少女的过去必定都不堪回首,但不知道不代表他不能理解:“七海小姐的过去一定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吧,将来的某一天我期待你能够告诉我。”
“你觉得会有那一天吗?”七海八千代不喜欢岳重现在的自信,因为这依旧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糟糕到让七海八千代频频想要否决自己的决定,彻底的让岳重消失掉。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家里还有人等我回去呢。”岳重从沙滩上站起身来,随手折下一条不规则的树干握在手中。
七海八千代一直都不想让自己对水波玲奈的实力了解得太多,当岳重想明白过来一切后便知道她没有信心战胜自己,所以就将所有的胜算放在了水波玲奈的身上。
走到这座小岛来其实都有些晚了,即便能够战胜水波玲奈暂时也想不到其他办法离开这座小岛,但这一战却非打不可,想到离开家里时小晴眼中的依恋与不舍,岳重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输了。
七海八千代不相信自己会真的老实,自己也无法说出真相来让她相信,她的控制欲源于自身强烈到近乎病态的危机感,也许从神滨市说出她掌握着生物研究所的资料时七海八千代就在为今天谋划着了。
因为自己对魔法少女的特殊性让她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才有了那一系列的试探,可惜最终七海八千代没能够说服得了自己,岳重所期待着与她一起并肩作战以法律的方式了结晓美家的仇恨终究成了泡影。
每个魔法少女都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不管再怎么的相像此人也终非彼人,七海八千代永远不会是晓美焰,哪怕晓美焰的手段与心态更加的偏激,可她不会向真心对她好的人下手啊……
水波玲奈手中已经握着魔法少女的武装长枪挡在了七海八千代之前,失去所有武装的岳重战斗力依旧是不容小觑的,起码七海八千代没有信心打赢他,所以水波玲奈必须保护好七海八千代不能让岳重接近她,这同样也是岳重安然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了,因为七海八千代最大的心愿是活在一个平静的世界里,当她的生命受到威胁而无法实现这个心愿时,再怎么强硬的坚持也是会改变的。
“水波小姐又为什么要与我为敌了,你和七海小姐可不是同一类人。”岳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武器,再看向水波玲奈手中湛蓝色的海洋之枪,两者只需要一个接触自己手上的木头就会碎成木屑,实在难以给岳重可靠的感觉。
水波玲奈不太好意思的道:“我的确没想过要对你动手,把你骗到这里来也是想假借着生物实验室的人对付你的。可谁让八千代拜托我了呢,和她一起在北海道里生活了十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求我,就算她现在还是对我不冷不热的,可我却没办法将对你的感激放在对八千代之上呢,反正又不是要杀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听她的安排行不行,大不了我们之后再把晓美晴一起送到月面上去,那你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吧。”
“这就是你们的羁绊吧,我这个人的确赢不了十多年的感情。”岳重挥动起树干破开寒风之空,“既然知道了你们的想法我也没有其他疑问了。”
水波玲奈给了岳重一张灿烂的笑颜整个人与枪如波纹般涌动便于原地悄无声息的散去,随后在岳重的十周出现了十二面光滑的镜面,每一个镜后都有一个水波玲奈的身影,她在挥动着长枪激荡起漫天的水幕来,十二道致命的寒光便藏于水柱之中围杀而至。
心知自己的武器与对方有着极大的差异,岳重从一开始就没有硬碰硬的打算,水波玲奈一开场的进攻就华丽而无从琢磨,岳重要做的是去适应对方的战斗方式而非硬抗。
置身与冲天水幕之中的岳重身上的衣服瞬间便湿透了,手里的树干与其说是武器倒不如说是一个杠杆,支撑着他的身影辗转腾挪与试探无穷水幕之后的虚实,凭借丰富的对战经验岳重偶尔能够找到一两个水波玲奈的身影,可当树干打在其身上后除了让其消失又重现外便没有任何成效:“真是有想象力的招式啊,所有的光影都是真实的自己,但我即便攻击到也会如同水幕般消散。”
“嘿嘿,这可是我十多年前最擅长的必杀技,所有的魔女在这一招下都没有幸免的可能,不过你倒是跑得挺快的。”水波玲奈是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