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检察厅大门之后,在司法警察的引导下来到一个小会议室中,这里便是临时充当面试场所的地方了,而在其中也已有三名检察厅的面试官坐下等待。
岳重回忆着很久以前面试的时候,也就带上了自然亲切的微笑昂首阔步的走入其中,站于三名面试官的对面后微微鞠躬道:“面试官好。”
“岳重先生是吧,请坐吧。”岳重对他们客气,然而三个面试官却不敢心安理得的领受着而是站起身来回礼,岳重是晓美家的家主这件事在见泷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这种城市某种程度上也是属于晓美家的,他们在这里工作便不可能不看晓美家的脸色行事,否则就根本不会有这次有违常规的面试出现了。
这会岳重从前的经历是有很大差别的,他以前面试的时候面试官们可都是板着一张脸像看一个会说话的猴子一样表演的,手握着对方能否捧上铁饭碗的职权,拿捏姿态也无可厚非。
岳重坐下之后没有看到考题,那想必就是以问答的形式进行的了,之前听说过J国政府工作人员的考试很严格也很有想象力,不知道今天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右侧的面试官拿起了文稿后宣读面试纪律,因长篇累牍便不一一赘述,主要的要求也就是几点:第一是岳重对每一个问题都要在五分钟内回答完毕,第二他不能通过任何与外界联络的手段取得帮助,第三各考题没有分值,由三位面试官对岳重的作答进行评估后给出最终评价。
“岳重先生听明白了吗?”
“请开始吧。”岳重点点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对面试官提出的有关J国法律的常规问题与热点现状,经过一晚上的补习并且在世界最顶级的律师团押题的帮助下,岳重都能做出中规中矩的回答,有鉴于对法监庭的深入了解,某些问题上他还能发挥一下提出对当前而言有前瞻性的想法。
只不过检察厅方面准备的考题也有刁钻的一面,似乎是刻意为难岳重这个从未从事过律政行业的新人并告诉他这一行没他想象中的简单。
“具我所知岳重先生是专门为了昨天发生的那一起命案才来这里面试的,这是否意味着岳重先生对我国当前的刑罚体系不认同,也是质疑少年法太过宽松?”
面试官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这出乎了岳重的预料范围,他认为自己应该还有时间对该起案件作进一步的准备,却不曾想在面试的第一关就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了。
岳重伸手托着下巴深思,这不仅是对面试官的回答,同样也是对自己的回答,他不难想象得到那双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上的眼睛会看到自己回答的场景,一直倾听着自己说话的耳朵会忠实的记录下自己的回答。
自己该怎么说,简单粗暴的认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是在工业时代以前的普遍常识,却已经不适合现代社会了,就这么说的话不仅让面试官觉得自己对现代法律体系的认知不够全面,同样也会成为自己对自己的一次指证。
换句话而言,岳重就是自己承认自己该死上一万次有余了。
法监庭的判决已经执行无从更改,但自己的话终究会造成不可控的影响,为了让自己能够活着而抛出了情理于法的武器与法监庭周旋的戚小萌会因此陷入窘境,也意味着自己对昔日的作为认错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不会是岳重想要的,他重新将目光放在三名面试官身上审视着,看得他们开始不自在,甚至于汗流浃背。
这不是他们该在这个时候问的问题。
岳重相信范寒石不会亲自出面来给自己制造麻烦,他只会奉行着泛位面法典的底线以世界自然的发展也迫使自己一次次的舍弃和决定,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算计甚至于出面了,那就只能是因为范寒石的消息而出现的攻略大联盟了,自己虽然已经不是备胎大联盟的成员,可与这个组织的矛盾并不小,他们有理由也有能力来算计自己。
岳重开始习惯于平凡,可总有这样的人让他想起自己并非平凡的一员,在这个问题结束之时,他那已经刻入骨髓的警觉就立即提醒着他其中的危险。
“岳重先生,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检察官的职责是恪守现行法律规定下的公平正义,而非让人挟个人恩怨去打击报复的武器,如果岳重先生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很难同意让岳重先生成为正式检察官并负责这起案件。”主面试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却也坚持原则的说道,“由于你与受害者之间的关系,被控告方也会尽可能申请让你回避的,所以岳重先生必须对此做出一个回答,你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们看来已经算计好了啊,自己前来面试的可能、时间上的限制、提问的刁钻,这一切都像是刻意编制的陷阱等着自己说话,甚至于这一起案件发生的起因都在自己身上,是自己害了那位姑娘。
你们要逼迫我到何种程度,就因为我得罪过你们之中的成员?
“在我看来J国的法律还有待完善的地方,三位既然能坐在这里就应该知晓我是从更高等级的位面文明中而来的,我认为J国于少年罪犯的审判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