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家门,宫永咲表现得越是坐立不安,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现在的大魔王产生压力的就只有她的父亲了,一个看起来整天无所事事的与一群中年大叔鬼混的家伙。
对于一年级未满16岁的高中生来讲父母还是监管人,不过与宫永咲的压力不同的是,原村和面对其父亲时有的只有敬畏,天色渐黑,她那个一看就很刻板的老爹就打电话盘问小和和的行踪了。
“嗯,我很快就能回家了……您有事不回来了吗?好的,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隔着电话,原村和只是听见父亲的声音就弱气了不少,不过等她挂了电话之后,叛逆期的本质就表现了出来,“宫永同学,今天我能再你家借宿吗?”
女儿长大了果然留不住,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别人给拐跑了。岳重心中暗自感叹,看来以后要是养个女儿,一定得严防死守一刻不能松懈才行。不过转念一想,要有女儿首先自己得有个女朋友后,岳重就斯巴达了。
小汽车停在了宫永咲家的附近,南浦数绘和她叔叔没有去拜访宫永信丞的打算,恐怕是不想这么快就暴露出自己的目的,等将宫永咲牢牢栓在反抗战线之后再打她爹的主意。
天色全黑,无月的夜空星光黯淡,在与南浦数绘她们告别以后,宫永咲拉着原村和如同领儿媳妇回家一样忐忑的走进了家门。
“我回来了。”
“唔……咲酱长大了呢,以后我就是孤家寡人了。”宫永信丞拿着啤酒瓶,眼眶微红的从客厅中走了出来,看着顿时紧张起来的宫永咲和原村和,突然没正形的感叹起来。
宫永咲脸色泛红,可能是觉得自己老爹给自己丢人了,满头黑线的拉着茫然的原村和去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觉得只能把和老爹交流的重担放到岳重的肩上了,因为两个人都一样会突然脱线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宫永咲的家就像岳重的阴宅一样,不是说气氛阴森,而是岳重一回到这里活动的范围就能变大许多,只要不离开这所房子的范围就行。
老来卖萌将女儿和儿媳妇赶到楼上去后,宫永信丞朝岳重招招手示意他去客厅。
像个老酒鬼一样迫不及待的再度打开一瓶啤酒,宫永信丞懒洋洋的问道:“今天的比赛我看了,最后一场被删减了结束后的片段,我很好奇那个低等神分身怎么样了。”
岳重用手比划了一个球型,然后一下子将双臂张开:“像这样,爆炸了。”
“所以,才过了一天,你就把我女儿带坏成这样了?”宫永信丞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就像询问岳重咋了哥们,让人给煮了一样。
“天地良心,你女儿不把我带成杀人狂就不错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生她的时候是不是月黑风高,电闪雷鸣,然后从天而降一尊魔神,让你和对方苦战八百回合,最终无奈将这尊魔神封印到了宫永咲的体内?”岳重毫无节操的推卸责任,凭空脑补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剧情。
“不要打听她的事情,起码现在你没有资格。”宫永信丞再次用上次敷衍岳重的话将岳重暗地的询问给推回去。对这种故作神秘的架势岳重是深恶痛觉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左右我都是局外人,藏着掖着的让我自己寻找真相那是rpg的剧情,也不是你说了就得挂或者我知道了就吾命休矣。
宫永信丞将岳重带过来自然有事,顿了顿后问道:“你觉得咲酱是现在的状态好,还是我将她再度封印起来合适?”
怎么你们父女两都这么喜欢让别人做决定,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知道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岳重腹诽了一句,没急忙回答,他想了解一些具体的细节:“你不说咲酱的**,我没法做出判断,起码你得告诉我这两个宫永咲,区别在哪?”
“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宫永信丞沉默了片刻,思忖好语言后道:“并非两种人格,自然不存在两个宫永咲,你可以当做潜意识的破坏与暴**绪占据了主动,但又被限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
“这无法解释宫永咲能够完全利用百分之十的使用权限,这是她最为恐怖的地方,想必就是我大天朝的林洛卿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岳重无时无刻不想着从宫永信丞口中了解到更多的东西,因为他会关心宫永咲的前程,却不一定会关心自己的生死,如果哪天宫永咲真正被杀戮所支配而暴走,自己会处在最危险的地方,所以岳重不想事到临头还一无所知。
宫永信丞看待岳重的眼神变化了些许,继续说道:“能支配潜意识所以附带着支配了全部的潜能。”
“除了你的遗传,潜能是平生过往的积蓄,换句话说就是潜能有限,我想宫永咲过去的十多年里的积累与常人没什么区别,所以问题还是在你身上不是吗?”
“还是绕回来了,年轻人,你已经知道得很多了。”
岳重被说穿了心思也不脸红,严肃的道:“我有必要知道更多。”
“你有求于我。”
一老一少,一人一鬼,没有拍桌子喷口水,全都用最平静的语气在较量着,宫永信丞的大杀器一出,场面便陷入了冷场,宫永信丞一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