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轩最近产生很多不好的预感。
最让他感到不安的，就是续寿丹的停止发放。这等于是在杀死五大神殿中效力的中坚力量。
这群所谓的老怪物之中，也有一些至天位强者，尽管如此，女帝依然决定停止供应续寿丹。
换言之，他们的死，是早晚的事。
然后就是派他来江州，拉拢方羽……几件事结合起来，纪文轩认定，女帝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和领导班子。所以，他才竭力劝阻娄山关不要冲动。
可是……
让他没想到的是，娄山关的私心竟这么重！
看到纪文轩还在犹豫不决。
方羽淡淡道：“怎么……还要执意跟我谈条件？或者说……你和他们一样，想，死！？”
纪文轩心中一紧，咽了下口水道：
“方先生没必要威胁我……虽然您是圣阶医师，也更没不要贬低我等……今天的战斗，我是不对，但也让您占了些运气。至阳之体克制火龙令，冰神殿下又远强于我二人。我们吃了败仗也在情理之中。当然，这不是理由，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真正的怀着诚挚的请求来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方先生能加入五大神殿……”
方羽听着前面的话，点了点头，后面的懒得听，目光直视纪文轩，说道：
“我很认真地告诉你……即便冰女不在这……七十二宗，又或者五大神殿的人，都动不了我方家。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找人……”
纪文轩一怔。
方羽又是一笑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从我出现开始，到现在，我也只是一半的实力而已……“
纪文轩猛地一震，满脸不可置信。
转念想了想，思绪平静了下来，也许是危言耸听罢了。
“既然先生这么决定，那我也不好继续强求了……就此告辞。”纪文轩拱手。
“再见。”方羽摆摆手。
纪文轩转身离开了方家。
他这一离开。
谢道韫才开口道：“先生，为什么不杀了他？”
“还不是时候……我的实力虽然连跳两阶，但是想要击杀至天位，还是需要一些手段的。刚才的腐蚀灵液，消耗了我一半的元气用来修复身体。不宜继续战斗。而且，他毕竟是至天位，杀了他，女帝怕是要大怒。”方羽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但是您已经杀了娄山关。”
“那是因为他手中有火龙令。这东西……我必须先拿到手，哪怕提前得罪她！”方羽严肃道。
提到火龙令。
谢道韫的脸色微变。
这是她唯一忌惮的东西。
“一千年前火龙山大战，为了抢夺火龙令，先生率领五大神殿，击杀数百名至天位强者。周天位死伤不计其数……就为了这小小的法器。没想到它会落入娄山关的手中。”谢道韫陷入回忆当中。
提及往事。
方羽不由冷哼一声，说道：“还用说嘛，有人暗中掉包，将火龙令偷走了。”
闻言。
谢道韫微怔片刻，明白了其中关键。当初和龙帝一起征战火龙山的，女帝紫薇也在其中。如今，娄山关是女帝的部下，并且是黑暗神殿的殿主。这里面的原因，就很清晰明了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及火龙山之战。”谢道韫说道。
“无妨，这部分记忆我已经恢复。”方羽摆手，并不介意。
谢道韫惊讶地道：“先生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也不全是……我在太阿留下两块记忆碎片……至今，我已经找到六块碎片，还剩下三块。从现有的记忆来看，那三块记忆碎片丝毫没有线索。”方羽说道。
“陛……先生，不用着急。您已经找到六块碎片，剩下三块，早晚都会找到。九块记忆，本就是一体的能量。一旦暴露，就会感应到。”谢道韫说道。
“但愿如此。”方羽轻声道。
“对了，先生是因为这两块记忆碎片，修为恢复到周天位的吗？”谢道韫问道。
方羽点点头，说道：“这两块记忆碎片储存了我前世绝大部分的能量……我需要用一段时间来熟练一下。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到至天位。”
谢道韫注意到方羽用的词语是恢复，而不是突破。
这就跟她一样，只不过她没有损失记忆，恢复的过程是在秘境之中。
花费的时间过长，在秘境中仿佛呆了数百年似的。
“您可以选择前往秘境。”
“不，秘境实在太过玄奥，运气好了，遇到一些时光加速的秘境，可以短时间提升修为。运气差了，再次出来，可能就会一夜白发。你和我不同，你毕竟是千年之躯，修炼的是至寒之体，再活千年也不是难事……”方羽说道。
谢道韫点点头。
“那……这两块记忆碎片，可有让您记起当年谋害您的人，到底是谁？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