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赖账就直说，何必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听着觉得恶心……我陈道天在江州也混了不少年，道上认识的兄弟不计其数，有武者，有普通人，有老头，也有小孩……甚至还有窑子里卖弄风骚的女人，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能把赖账做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话说得直白，听得宋古生表情变化丰富。
“还特么说自己是宗师级医师，我看是浪得虚名……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赌不起就别赌。要打，从一开始就打，何必磨磨唧唧浪费彼此的时间？讲真，我要是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全场哗然一片。
陈道天这话，可谓句句打脸了。
就在古生堂弟子们义愤填膺的时候——
宋古生站了起来，抬手道：“老李……你的心意我领了。”
他缓缓来到方羽的面前，脸色严肃，心中一横，说道：“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栽到你手里，输得不冤。曼陀罗我不会再纠缠，你师傅我也会放了……但是在这之前，我想搞明白几个问题。”
“师傅！”
“师傅！”
众弟子满脸不解。
“都给我闭嘴！古生堂，向来光明磊落。如果今天强行夺了曼陀罗，今后我宋古生有什么颜面，面对亲朋友好友？面对我的病人？”
方羽伸出大拇指道：“好……你问吧……”
宋古生目光直视方羽，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是否已经开启曼陀罗？”